衛(wèi)二嫂是新婦入門,悄悄打量了這個
六
大開殺戒的卿墨(下)
“謬贊謬贊。”
衛(wèi)子謙翻身起床,順道用手揚起被子攤開,里面塞了軟枕,外頭再下了紗帳。
卿墨就手旁觀,待得他再將房門關上落鎖后,才到窗旁躍身而出。衛(wèi)子謙隨即跟上,反手掩好了窗戶,乍看之下與關門閉戶無異。
衛(wèi)宅里除了廚灶和灑掃外,并無其它下人。因此現下夜深人靜,各房人都紛紛洗漱安睡,并無人在廊下庭院走動。兩人迅速穿過游走,頃刻便從側門出了宅。
卿墨帶著他去到了城郊山腳單獨建起的獵戶木屋處,入屋前抖開了黑色的厚披風將衛(wèi)子謙整個身體藏在里面,另外給他戴上了全封閉只留兩個鼻孔的黃銅面具。
這是帶他裝逼帶他飛的節(jié)奏。
衛(wèi)子謙默默地任他折騰,直至看見他也全副武裝準備好后,才忍不住開了口:“……為什么面具你是青銅,而我是黃銅?”
這明晃晃的黃色,在黑色之中,可是很醒目的標的物哪。
“你是主使,我是監(jiān)護。黃色為上,這是尊重你?!鼻淠捳Z說得很溜。
但衛(wèi)子謙怎么聽,怎么就覺得不可信呢。
“放心,我起誓會用生命保護你,不必再作無謂的擔憂。進去吧!”
卿墨右手放于內心還在糾結不已的書生后背處,穩(wěn)穩(wěn)地推著他向前走。
簡陋的木屋內只燃了一支蠟燭,昏暗的光暈映照在墻上拉出四條黑影。一直負責探看外頭情況的女子輕聲提醒道:“來了?!?/p>
另外三個男人站起走向前,會同女子一道迎接進門的來人。但他們與兩人的距離還是拉得很開,似是帶著些許防備。
青銅面人站在黃銅面具右側,從袖內掏出一枚令牌,沉聲道:“主使大人在此,還不行禮拜見!”
為首的中年男子手上也有一枚令牌,恭敬地遞上前,待兩枚無縫地拼合在一起時,四人這才解除了戒備,深深地行下屬跪禮。
“黃雀、灰雀、藍雀、彩雀——拜見主使大人!”
黃銅面具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定,并沒有讓他們起身。那原本溫潤如玉的聲線,此時刻意壓低,顯得略為磁性沙啞。“本使來此的目的,汝等可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