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他的威脅反而要比鄧美蘭更大。如果鄧美蘭是蛀蟲,一味掏空著承文的家底的話。那么丁向富就是惡奴,一旦看到主家失勢,他就會揭竿而起,聯(lián)合別人把家里搬空。
這些想法在柯霜心里轉了個來回,她笑了笑說:“簡蒼海只是個小人物,不用你那么興師動眾的,不過要是能跟這些名人認識,我倒很有興趣。”
丁向富拍了拍掌:“沒事,丁叔叔給你安排,這都不是事!”
他說完這句,大概覺得跟柯霜的距離已經(jīng)拉近了不少,于是說:“不過小霜啊,凌月可是你爸的老人手了,你怎么把她也給辭了?她跟你關系不是很好嗎?是不是吵架了,年輕人吵吵架嘛很正常,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沖動,知道吧!”
柯霜就知道他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關凌月和丁向富的互惠關系,簡蒼海還沒有來得及跟她們說。
不過顯然,是存在的。
丁向富會巴巴地跑過來為她求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大概以為柯霜辭退凌月,真的只因為她闖進了文懷雪的房間。
這種事不管由誰來看,都不是什么原則性錯誤,是有轉機的。
所以他出動了,接著,暴露了自己。
柯霜敲了敲桌子,說:“丁叔叔,我倒想問問你,你覺得有人拿我媽媽開玩笑,該不該懲罰?”
丁向富連忙點頭:“該罰,必須罰!”
“那怎么你還來給凌月求情呢?”
“這個嘛……我是怕你開除一個得力干將,會導致咱們公司里人心不穩(wěn)嘛?!倍∠蚋缓么踹€知道自己必須避嫌,不能把給凌月求情這件事做得太明目張膽,故意裝出他只是作為理中客的立場。
柯霜要利用的就是這個。
她咬死了不松口:“我媽媽走得早,誰都知道媽媽是我的逆鱗,怎么凌月不知道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是不是?”
她說得有理有據(jù),丁向富無話可說。
過了一陣,柯霜才又說:“丁叔叔不用幫凌月求情,我才剛辭了她不到一天,就是求情,你也不該這個時候來?!?/p>
丁向富一聽也是,這時候她正在氣頭上,再多說下去反倒無益,只好陪著笑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是總裁,你想開誰開誰,說起來,你一個助理夠用嗎,要不要我調幾個機靈的上來???”
他這話說得輕巧,實則是想往柯霜身邊安插眼線,順便還把時傲竹貶低到了塵埃。
柯霜立刻就沉了臉:“丁董事,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p>
“好了好了,我不管就是了,你怎么那么護著這個時傲竹?”丁向富是個中年男人,想破腦袋他也想不到,兩個女孩子之間還能產(chǎn)生什么感情。
他撓了撓頭,說:“那我下去了,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也是為你好,曉得吧?”
等到他走了之后,時傲竹才開口說:“你這么護著我,會不會讓他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