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雀和簡蒼?;貋碇?,看著一臉慘白的時傲竹,同時看向了凌月:“發(fā)生什么事了?”
凌月把肉給她們夾在盤子里:“沒有,我們只是作為朋友坦誠相談了一下,對吧?”
時傲竹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該去敬酒了?!绷柙露似鸨涌聪蝾櫲?。
顧雀只好拎著杯子帶她去別的桌上敬酒。
簡蒼海猶疑地坐到時傲竹身邊,低頭去探她的額頭:“傲竹,你臉色很不好,那個凌月是不是欺負你了?”
“對不起,蒼海姐,我們可能真的得走了。”時傲竹抬起頭來,臉上已經(jīng)布滿淚水。
簡蒼海的心揪得生疼,寵溺的話脫口而出:“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們一起,去哪里都會有出路的,你不要哭了,不管那個凌月跟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要信知道嗎?”
但是時傲竹不說話。
簡蒼海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問,我們回家吧?!?/p>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也是這樣溜出來的?”駕駛著車出了停車場,簡蒼??磿r傲竹還是不說話,就拼命找話題,想讓她高興一點。
可時傲竹坐在副駕駛,連假笑都扯不出來。
今晚凌月的一番話,把她的所有自信都打破了。
正如凌月所說,她太弱了,才會不停連累身邊的人,不管是顧雀也好,還是柯霜也好。
她們對她越好,可能就越會傷到自己。
如果待在她們身邊就是對她們的傷害,那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離她們遠一點。
時傲竹坐在副駕上,閉著眼感受到燈光從自己的眼簾上閃過去,突然問:“蒼海姐,如果要你選擇,除了承文,你會選擇哪里?”
簡蒼海頓了頓說:“你決定好了嗎?”
“嗯?!?/p>
“我哪個都可以?!?/p>
“太敷衍了?!睍r傲竹苦笑說。
“是真的?!焙喩n海露出一個笑。“其實重要的并不是公司,而是人,對嗎?”
時傲竹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只好用力揉了揉額角,問:“蒼海姐懷疑過自己嗎?”
“嗯?”簡蒼海頓了頓,說。“人都會懷疑自己的,其實直到幾個月前,我還順著父母給的路線洗腦自己。后來我生了一場病,才開始懷疑我堅持的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途經(jīng)了。”
“你之前生病了?”時傲竹問。
“不是大病,我休養(yǎng)了幾天就好了。但是人類的思考往往就在停下來的那幾分鐘里。”不一會就回到了小區(qū),簡蒼海把車停好,示意時傲竹下車?!艾F(xiàn)在還早,去我家喝一杯?”
時傲竹想了想,反正兩人也需要合計跳槽的事,就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