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的確沒有再打電話,而是發(fā)了一條短信給裴鑰,短信里稱因為安久的特殊體質(zhì),孩子安危和他自身安危緊密相聯(lián),就算要拿掉這個孩子,也最好使用科學(xué)合理的手段,藥流的話會對孕體本身造成一定傷害,嚴重時可傷及性命。
短信多少有點被沈湛夸大的成分,他賭的也是裴鑰還在意著zx系oga本身的價值,畢竟先前還特意發(fā)短信讓他保證安久安然無恙。
裴鑰盯著短信看了許久,臉色愈來愈深沉,香煙再次灼燙了手指,他用力其掐滅。
沈湛最終等到了短信,一份藥物配方詳析,不過不是裴鑰發(fā)的,而是裴鑰研究所的一名工作人員。
當(dāng)然他心里清楚,沒有裴鑰的授命,對方也不會發(fā)這條信息。
夜里十一點多,沈湛來到安久的病房,親自為安久拔輸液針。
安久倚靠在床頭,神色蒼白而凝重,看到沈湛進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閃爍的眼底充滿不安。
沈湛為安久拔了輸液針,并跟安久解釋裴鑰給他下的藥并不是什么毒藥,只是通過影響信息素來改變孕期oga體內(nèi)激素。
安久深深閉了閉雙眼:“所以這藥的最終目的,還是殺掉我肚子里的寶寶”
沈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安撫道:“放心吧,只要你接下來多吸收寶寶父親的信息素,便可安撫受藥物影響的自身信息素,從而維持體內(nèi)激素穩(wěn)定,這個過程持續(xù)一周,即可抵消藥物在你體內(nèi)產(chǎn)生的作用?!?/p>
安久垂眸,手指輕輕攏在小腹間,低喃:“寶寶父親嗎?”
“是的,alpha信息素是孕期oga最好的藥,所以你只要經(jīng)常跟裴鑰在一起,也就能不藥而愈。”
安久沉默了許久,臉色復(fù)雜問:“可以使用替代熏嗎?”
“替代熏只是通過欺騙嗅覺達到心理安撫,alpha信息素才能真正作用到oga身體上?!鄙蛘磕托牡?,“為了寶寶,最好還是得吸收裴鑰的信息素?!?/p>
“那碗被下藥的湯我喝了一半都不到,有沒有可能不會起效?!卑簿脝枴?/p>
“大概率不會,但涉及寶寶的安危,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愿只看概率。”
“那有除了吸收信息素以外的其他辦法嗎?”
“調(diào)節(jié)激素水平的藥自然是有的,只是用的藥完全比不上信息素?!鄙蛘课⑽櫰鹈迹骸澳闶遣皇菗?dān)心裴鑰不愿讓你吸收他的信息素,這個我可以跟他說。”
安久心頓時安了許多,輕聲道:“沈醫(yī)生你直接告訴我用哪些藥?”
沈湛見安久如此執(zhí)著,只得告訴安久兩種藥的名字,這時有護士在病房門口叫他,他叮囑安久幾句,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病房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
安久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手用力握緊。
他以為妥協(xié)和順從,可以從裴鑰手里換來寶寶平安出生,現(xiàn)在確定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準備讓他生下這個孩子,既然如此,他委曲求全的待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
留下來保不住孩子,逃走被抓同樣下場。
但至少后者,還有希望。
安久抬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脖頸,忽然想起傍晚在別墅廚房,裴鑰將他的項圈隨手解掉了。
現(xiàn)在很明顯就是逃走的最佳時機這種事幾乎不需要猶豫,畢竟留下來寶寶也只有死路一條。
安久很快換下病服穿回原來的衣服,趁著走廊沒人快步離開了病房。
沒有坐電梯,安久從樓道下樓,結(jié)果剛出住院部大樓,迎面便遇上了來醫(yī)院的裴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