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都這么說了…”安久挺了挺xiong膛,故意道,“那今晚就不準上床了。”
裴鑰笑著握起安久的一只手,低頭吻了吻安久溫熱白凈的手指,別有深意的啞聲道:“舍得嗎?”
“為什么舍不得?”安久輕哼一聲,“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在乎你?!?/p>
“那就是有一點在乎的意思了?”
“你別跟玩文字游戲。”安久脫口道,聲音甚至有些急切,“不在乎就是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裴鑰看著眼前目光閃爍的oga,微微笑了下,別有深意的耐心道:“其實想知道自己在不在乎一個人很簡單?”
安久眨了眨眼睛,等著裴鑰繼續(xù)說下去。
“方法就是主動吻他……”裴鑰看著安久,緩慢而認真的說,“如果可以做到臉不紅氣不喘,心跳如常,那就是一點都不在乎,反之…”
最后,裴鑰湊到安久耳邊輕聲說:“…就是深愛?!?/p>
安久愣怔的站在原地,裴鑰臉幾乎貼到安久眼前,瞇笑著說:“要不要試一試,嘴上說不在乎實在沒有說服力,你要是吻我的時候可以做到?jīng)]感覺,我就承認自己自作多情。”
“你……”
“不敢試嗎?”裴鑰無奈的嘆氣打斷,“算了,我知道你也不敢。”
“誰不敢了!”安久頓時板起了臉,頭頂耳朵都驀地支棱了起來,“不就是親嘴嗎,這些天被你親的還少嗎?”
“……”
安久忽的抬手,左右一把穩(wěn)在裴鑰的腦袋兩側(cè)。
裴鑰看著眼前一臉嚴肅,視死如歸般的oga,意識到安久要做什么,忽的喉間干澀,竟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被安久兩手卡住的腦袋一時間一動不敢動。
安久盯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仿佛即便閉上雙眼,也能輕易且精確在腦海中描繪出這張臉的每一處輪廓,從濃墨般的劍眉到刀削般收束利落的下顎線……
距離太近,安久甚至能從男人墨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臉影,臉上透露著一種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復雜表情……他的確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就像此刻,他好像真的有些呼吸不暢了。
微微垂眸,安久目光落在男人的那兩片薄唇上,思緒像無聲炸開的煙火,帶著往昔每一次溫存的記憶碎片,在腦海在紛紛揚揚。
痛苦的曖昧的,激烈的冷淡的,興許不曾有過真正的美好,但待一切塵埃落定,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自己的記憶里早已塞滿了有關(guān)這個男人的畫面。
他想,他對這個男人的所有感覺,應該只來源于相處久后的習慣而已,習慣不是喜歡。
習慣不是喜歡……
不是喜歡……
閉上雙眼,安久微微踮起腳,唇瓣極輕極輕的貼上了男人的薄唇……跟他前一秒的臆想不同,霸道無恥的男人,嘴唇竟十分溫熱柔軟。
并沒有預想中討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