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又睡了個回籠覺,一直到早上快九點再次醒來,懷里的人依然睡的沉。
安久不是貪覺的人,
裴鑰猜應該是懷孕的緣故,他身體微微向后挪想要起床,結(jié)果懷里的人循著他的氣息向前傾,再次把他抱住。
想到今天工作不多,
裴鑰也就繼續(xù)躺著,
聞著那陣令他著迷的清香氣息,
手不知不覺的放在了安久的小腹上。
大約是心理作用,即便那里還沒有什么變化,
裴鑰也感覺像微微隆起了一點,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幾個月后安久挺著孕肚的樣子
一天接著一天,
扎在他裴鑰血肉的那根刺,也將刺的越來越深。
男人目光忽明忽暗,寬長的掌心將那片小腹停留許久,
手下力度忽輕忽重,最后還是緩緩收回了手,隨之翻過身下床去洗漱。
安久緩緩睜開雙眼,緊繃的神經(jīng)緩緩松懈了下來。
在裴鑰的手掌停在他肚子上時他就醒了,那一剎那,他再次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想要弄死孩子的沖動。
他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男人所謂的讓其順心就允許他生下孩子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一時順心自然簡單,之后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他又能做的多完美才能讓他所謂的順心
等肚子慢慢大起來,即便再怎么討好這個男人,那無法隱藏的顯眼孕肚也會成為他眼中釘肉中刺。
上午十點,裴鑰已經(jīng)離開了別墅,萄果上樓來找安久。
“阿久懷孕就愛睡懶覺啦。”萄果趴在床邊,手指輕輕戳了戳安久頭頂?shù)呢埗?,“寶寶會不會是個小懶蟲?!?/p>
安久惺忪道:“是我自己困?!?/p>
他感覺更多是之前缺覺的緣故,前幾天總成宿睡不好覺,但昨晚卻睡的很快,一清早又像怎么都睡不夠一樣,如果不是被肚子上的壓迫感嚇醒,他這會兒還未必醒。
萄果壓低聲音,神兮兮的問:“他昨晚有欺負阿久嗎?”
安久慢吞吞的坐起身,輕輕搖搖頭。
“這個男人真轉(zhuǎn)性了?!碧压粲兴嫉陌櫭?,“難道是我一直把他想太壞了?”
安久沒有說話,但想起今早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臉色不由凝重幾分。
洗漱下樓,安久早中飯連著一塊吃了。
不再像前幾天那樣精神不振沒胃口,安久將一桌食物掃的干干凈凈,看的萄果目瞪口呆,但這也的確是孕期oga的正常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