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想轉(zhuǎn)身躲避,
奈何尾巴還在對方手里,
他剛想抓著尾巴扯回來,就聽到身后的男人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想讓那個女人擔心,
所以我們今天演一對正常的夫妻,
就這一天,
好嗎”
透過鏡子,安久就看到男人微低著頭,目光深沉而專注的為他擦尾巴上的水。
擦干尾巴,
裴鑰又拿起吹風機,一手將尾巴托在掌心,從靠近尾巴根的地方開始順毛吹著。
安久攥緊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松開
,看著鏡中的男人,面無表情道:“無論我是否決定生下這個孩子,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裴鑰并未生氣,相反心里那塊懸了多日的石頭無聲落地,他知道安久這么說,就代表他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
“我知道?!迸徼€克制著不讓自己看起來很高興,認真的附和道,“這個寶寶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p>
但生下來還得管他裴鑰叫爸爸。
尾巴吹干的差不多了,安久轉(zhuǎn)身扯回了被裴鑰把捏在手里的尾巴尖,一臉嚴肅的看著裴鑰:“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也會讓他姓嚴。”
裴鑰愣了下,一瞬間心著實痛的不輕,但依然努力牽動嘴角溫聲道:“好,你決定?!?/p>
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安久愿意生下這個孩子了,而跟誰姓也改變不了孩子身上淌的是他裴鑰的血。
安久見裴鑰答應如此之快,心里明白孩子是他裴鑰最后的底線,只要能保住孩子,這個男人似乎愿意做一切妥協(xié)。
接過裴鑰遞來的衣服,安久面無表情的穿整好,衣服很寬松,褲子后有專門可以將尾巴放出來的小洞,衣服前腹做了改動,穿上去乍看不出懷孕,也顯得人精神。
一直穿著睡衣被綁在床上,此刻安久煥然一新如重新活過來一般,裴鑰看著只覺xiong口發(fā)熱,也終于覺得自己跟安久是一對正常關(guān)系的ao夫妻了。
裴鑰忍不住上前擼了把安久的尾巴,見安久并沒有抵觸,又大著膽子從身后將手撫上安久腰。
一點點的試探著安久對自己的容忍底線,最終裴鑰如愿以償?shù)谋ё×税簿玫难?,雙手隔著衣服輕輕覆在安久的肚子上,下巴親昵的擱在安久的肩窩上。
鏡子里,男人閉著雙眼,沉浸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太久沒有得到這般安撫,一時像喝醉了酒一樣恍惚。
安久一動不動任由身后的alpha抱了許久,在感覺對方情緒已達到一種相當祥和的狀態(tài)時,清冷的開口道:“我們離婚吧。”
男人身體微僵,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會生下這個孩子,但我不想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共同養(yǎng)育他,我要自己守護著他長大?!卑簿媚抗馄讲o瀾,緩緩的道,“我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孩子是什么感情,我現(xiàn)在只是想試著換一種生活方式如果你不答應,我隨時會打掉他?!?/p>
男人雙手從安久腰上滑落,漆黑的眼底沉悶無光,許多才道:“先下樓吃飯吧,姥姥應該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p>
“我知道你在克制,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不會容忍我這樣對你?!卑簿棉D(zhuǎn)身過,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alpha,面無表情道,“所以我會抓住這個機會,力爭一切我想要的裴鑰,我不在乎這個孩子,也不在乎自己,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任何人與你魚死網(wǎng)破,如果你也不在乎話”
裴鑰深深閉了閉雙眼:“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如果當年想要你的命,已經(jīng)讓我失去了討厭你的資格,那我現(xiàn)在只是單純不想跟你在一起?!卑簿么鬼?,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低啞道,“如果我想重新開始,你就是我想告別的過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