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親了安久一口,溫柔道:“辛苦了老婆,和寶寶等我回來?!?/p>
安久嘴里剛?cè)M(jìn)大半塊海鷗蛋卷,腮幫還鼓著,扭頭沒有搭理裴鑰,在裴鑰轉(zhuǎn)身出門后,又默默的轉(zhuǎn)頭看向他離去的背影,目光復(fù)雜的斂起眉頭。
忽然就沒了胃口,安久早飯只吃了兩塊蛋卷,便起身上了樓。
敲萄果房門時,萄果在里頭睡的正沉,昨夜他想到自己要成為間接害死安久肚子里寶寶的兇手而失眠了一夜,一直到凌晨才睡著。
安久進(jìn)了萄果房間,將房門反鎖后來到萄果床邊。
萄果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用力揉了揉眼睛,拖著濃重的鼻音道:“阿久你終于回來了…”
安久抬手捋了捋萄果亂蓬蓬的頭發(fā),然后伸出手輕聲道:“藥呢?”
萄果拍著呵欠,赤著腳下床,彎身跪在地毯上,伸手將用膠帶粘在床底下的小藥瓶拿了出來。
是一支小小的白色透明塑料試劑瓶,里面裝著大約十五毫升的透明藥劑。
安久剛要伸手去拿,萄果卻一下縮回了手,臉色復(fù)雜的看著安久:“阿久,你可要想清楚啊?!?/p>
“我想的很清楚。”安久伸著手,
目光平靜,“給我吧萄果,你既然把這藥拿回來了,
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p>
“可我總覺得這么做是不對的?!碧压鄣兹旧习?,
他看著眼前的安久,
輕聲道,
“我有時候真希望阿久你能喜歡裴鑰,雖然我討厭他,
可他至少能帶你向前走,
而不是讓你一直停留在過去……”
萄果一個沒留意,
手中的藥劑被安久一把拿了過去。
“阿久你……”
“其實我也有過猶豫…”安久垂眸看著手中的小藥液瓶,
漆黑的目光如一潭不見底的湖水,緩緩道,“但我知道那都是標(biāo)記的緣故,
等拿掉這兩個孩子,我會立刻洗掉標(biāo)記,這樣我的身體和精神才能完全屬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