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拍賣品是一只純銀手鏈,上面雕刻著梵文和花鳥,連接口是龍頭咬著一只瑩白的玉珠,擁有一百多年的歷史,起拍價五萬。
作為第二件上臺的拍賣品,自然只算是這場拍賣的開胃小菜,寥寥幾個人跟著叫價,到十四萬時似乎就到頂了。
就在拍賣師準備倒計時,臺下人群中端著酒杯的安久輕輕舉了舉牌示意,加價一萬。
一旁正在吃甜品的萄果回過神了,意識到這串手鏈就是安久今晚的目標,立刻放下餐盤擦擦嘴,嗖的來到安久身旁。
價格很低嘛,完全拿得下。
“好的,這位先生出價十五萬”拍賣師握著話筒高聲道。
有人又加了一萬,但安久緊接著跟進,只就一個來回,大廳內(nèi)就沒動靜了。
“好的,十七萬一次,十七萬兩次”
拍賣師已拿起拍賣錘,只是最后一句話還未出口,人群中再次有人舉牌,十八萬。
是站在人群中的許覽舉了牌,此刻他手里正拿著一部似乎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他的意思自然也就是裴鑰的意思。
安久環(huán)顧四周,終于在樓上一層的走廊護欄后看到了裴鑰的身影,男人端著酒杯,一只手握著手機靠在耳邊,神色漠然的俯瞰著底下大廳,目光與他安久交匯的瞬間,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三十萬!”萄果舉牌,不再按原有的一萬梯形加價。
許覽再次舉牌,三十一萬。
萄果磨牙看向那個冰塊男,不顧一旁安久按他的手臂,舉牌就道:“一百萬?!?/p>
現(xiàn)場已開始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后面,現(xiàn)在那串手鏈最多只值十萬。
許覽依然默不作聲的舉牌,一百零一萬。
安久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就是他最擔心的局面,如果這串手鏈在后面出現(xiàn),那他前面還可以試著拍幾件迷惑裴鑰,但在最開始出現(xiàn),他根本沒辦法給裴鑰制造煙霧彈。
這個男人怎么可能會讓他得逞,這場拍賣會的背后東家就是他,他是拿自己的錢買自己的東西,只是最后從中抽取部分用作慈善,就算叫價再高,他最后也不會虧多少錢,而且還能落個熱衷慈善的好名頭。
此時,萄果憋著一口氣已將競拍價叫到了三百萬,但許覽那邊無論萄果叫價多少,永遠只在他的基礎上加一萬,這把萄果氣的不輕,叫到六百萬之后又被對方加到六百零一萬,他終于忍無可忍的沖著許覽道:“你不如告訴我你的底價是多少?!?/p>
許覽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面無表情但相當客氣的對萄果說:“這位先生,慈善是無價的?!?/p>
這一句話將原本看似斗氣的一場競拍,四兩撥千斤的拔高到了另一個層次,反倒將瘋狂叫價的萄果襯的跟暴發(fā)戶似的。
“你”萄果氣的耳朵后兩片魚鰭都快乍開了。
這時安久拉住萄果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廳,萄果當然不甘心:“阿久,我卡里幾千萬呢,不夠我再去倉庫挑幾個大件賣了?!?/p>
安久深吸一口氣:“幾個億也沒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