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條魚,天亮之前還沒有被放出來,就只有被悶死在魚缸里的下場”
“你只說我騙你的下場”安久打斷庇瑟,“卻沒有說如果我做到了,你打算怎么感謝我,畢竟原本我可以不做這件事。”
庇瑟愣了下,幾秒后才緩緩道:“如果你做到了,除了放了那條魚和幫你離開y國,我還會告訴你一個非常重要情報?!?/p>
見安久皺眉不語,庇瑟又補充道:“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個消息對你來說一定比你的命還重要?!?/p>
安久想象不到所謂的比他命還重要的情報,但庇瑟能承諾放了萄果,他便已無所求。
“好。”
庇瑟靠坐在一張沙發(fā)椅上,在安久的要求下閉上雙眼,隨后在濃郁的zx系信息素浸潤中逐漸放松精神
恍惚中身體逐漸在變輕,一陣令人四肢乏力的困意如潮水一般襲來,男人在這陣倦意中逐漸放空大腦,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中。
只聽耳邊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庇瑟緩緩睜開雙眼,惺忪的望向身旁模糊的身影
一只纖長溫暖的手掌輕柔的撫摸著庇瑟的臉頰,女人美麗而又熟悉的面容令庇瑟如遭點穴般一動不動,他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張早已深刻在他腦海中的臉,xiong口揪痛如海嘯翻涌,一滴淚無聲的滑過冷峻的臉龐。
庇瑟沒有說話,他閉上雙眼,用力按住撫在自己臉頰上的那只手,克制的熱淚終于如雨水般滴落。
從他記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是zx系oga,那時他不明白zx系oga在世界的處境,只知道那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存在森晚整理,任誰談及
zx系oga都是一臉的神往。
他以為,他的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強大的oga,是令他引以為傲的存在,因為他身上的一切榮光都是他母親帶來的。
那時天真的他以為,母親用生命生下自己,一定是這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直到七歲那年,他偷聽到父親與叔叔們的閑談,才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相愛而生,而是家族偶然抓到一個zx系oga女人,為改變家族的beta血統(tǒng)秘密監(jiān)禁了她,本想讓女人在榮華富貴中心甘情愿為罕默家族孕育后代,但可惜,歷來的zx系oga,沒有一個是軟弱怕死的
那個生下他庇瑟的女人是zisha而亡,在懷他的那幾個月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zisha,直到生下孩子以后,在眾人放松警惕的某一刻,用手背上打吊瓶的針尖劃破了喉嚨。
庇瑟后來知道,他的父親甚至可能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因為當年為提高beta對zx系oga的授孕率,他父親以及所有叔叔都跟那個zx系oga發(fā)生了關系,一直持續(xù)到oga懷孕。
那個醫(yī)生顫顫巍巍的告訴年幼的庇瑟,在他出生時,差一點被他的母親掐死,那時候她發(fā)瘋般沖著從她身體里拿出來的嬰兒大喊,孽種
那天之后,庇瑟發(fā)了一場高燒,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里,他看到一個面容猙獰的oga女人拿著一把尖刀,一刀一刀砍向一個男孩,直到那男孩被砍成一堆爛肉她也沒有停止,而當庇瑟顫抖的走近查看時,驚恐的發(fā)現(xiàn)那個被刺的男孩與他一模一樣。
在那場高燒后,罕默家族唯一的alpha繼承人性情大變,之后的十幾年里,罕默家族內的權力結構進行了多番清洗,掌權者被自己的兒子親手送進了瘋人院生不如死,而他的那些兄弟,死的死,殘的殘
有傳言說,這是那個zx系oga女人留下的詛咒。
庇瑟很喜歡這種說法,就像自己的母親在借他的手復仇,然后報完了這些仇,他就不再是被自己母親憎恨的存在。
只是后來無論他如何日思夜想,再也沒在夢里見過自己母親,他想知道,得知自己做的那些事后,他是否依然被自己的生母憎惡著
他是不是可以被原諒,他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是否可以被自己母親重新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