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無數(shù)教訓(xùn)告訴他只要遠離這個oga,便可迅速擺脫一直以來的精神內(nèi)耗,但是
偶爾能醞釀出堅定的決心,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猶豫,臨門一腳都會退縮。
“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裴鑰停下腳,轉(zhuǎn)身看向安久,“就是好奇,你這樣的人,還有真心嗎?”
安久苦澀而麻木的笑了下:“沒有,像我這樣冷血到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的人,沒有真心,也不配再得到真心?!?/p>
不算明亮的路燈光,在oga眼底折射著破碎的光影,他看上去像在無所謂的笑,可周身籠罩著悲哀的氣息。
最終好像累極了,安久淡淡道:“這樣走不知要走到什么時候你的車才能來,我車就停在姥姥家門口,我去把它開過來。”
安久說完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裴鑰看著安久的背影,逐漸蹙緊眉心他只是想跟這個oga獨處,兩人沿著這條夜下的小路,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在他的車趕來之前,他們邊走邊聊雖然壓根沒想好要聊什么。
他不明白,被他咬下終生標記的oga,為什么在感情上永遠比他果斷,理論上標記時間越久,oga對alpha的愛意越深,依賴越深。
安久開來了車,裴鑰面無表情的坐上了副駕。
接應(yīng)的車趕到后,裴鑰并未換車,只是讓車跟在安久的車后面。
路程雖遠,可隨著時間推進總會逐漸縮短,一路靜默的車廂內(nèi),裴鑰總感覺耳邊響起了離婚倒計時,那種熟悉的煩躁感再次涌了上來。
持續(xù)了近半小時的彼此一言不發(fā),裴鑰忽然別有深意的開口道:“昨晚我在酒店套房休息時,你是不是也在附近,我感受到了你的信息素,離的很近?!?/p>
安久握著方向盤,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路,淡淡道:“嗯,路過,打擾到你了嗎?”
裴鑰見安久不露聲色的樣子,繼續(xù)道:“是打擾到了,原本好好的興致被攪和,最后什么都沒做就走了?!碧匾鈴娬{(diào)了最后一句話。
安久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平靜道:“抱歉,下次不會了?!?/p>
“”
搭在腿上的手握緊后又松開,裴鑰牽動嘴角淡淡的笑了下:“你好像并不在乎我昨晚是否跟那個oga□□?!?/p>
安久臉色黯淡,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前方。
裴鑰雙手環(huán)xiong,靠著椅背淡道:“說起來很可惜,連嘴都沒親過,要不是你的信息素干擾,我昨晚應(yīng)該十分盡興?!?/p>
他記得很清楚,安久昨晚是難過的,甚至哭過了,這足以說明這個oga是在乎自己丈夫的。
此刻的不在乎一定都是裝的。
“裴哥以后可以把人叫到家里?!卑簿媚灸镜目粗胺降穆?,機械般的道,“想怎么盡興都不會有人打擾?!?/p>
“我會的?!蹦腥俗旖羌∪猹b獰的跳動了兩下,他盯著安久木然的側(cè)臉,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一走,會有oga住進去?!?/p>
直到車抵達別墅,安久再沒有多說一句,雖然看上去很低落,但無論裴鑰說什么,都仿佛影響不到他了。
已經(jīng)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