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目光怔了下,但并沒有什么猶豫,他走到裴鑰面前,彎下一條膝蓋壓在地毯上后,另一條也緩緩跪了下去。
支著上半身,安久漆黑的眸微垂,額發(fā)攏住眼睛,裴鑰看不清安久的表情,也無法感受到安久信息素有所波動。
他信了,信了這個家伙真的無所謂這半小時里會發(fā)生任何事,好像即便站在這里的不是他裴鑰,這個家伙也可以毫不猶豫的為這串手鏈妥協。
“怎么,還要我教你怎么做?”低沉的聲音冷冷砸下,裴鑰抬起一只手按在安久柔軟的發(fā)絲上,垂眸冷笑,“正好用嘴幫我丈量一下,分化成alpha之后,我那里變化了多少?!?/p>
十秒內的時間,安久一動不動,就在裴鑰以為安久準備拒絕時,安久抬起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oga微微仰起的小臉令裴鑰終于看清了他的表情,神情緊繃,眼底透著隱忍,雖然帶著些許抗拒但并沒有覺得屈辱,甚至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雋秀雪白的臉上最終一片冷冷清清。
裴鑰呼吸粗重,突然薅住安久額前的一撮頭發(fā)強迫他揚起臉,命令道:“把耳朵露出來,現在?!?/p>
“好?!?/p>
安久低啞的應了聲,兩只絨軟的黑色三角耳從頭頂發(fā)絲中彈了出來,薄薄的兩片,燈光輕易就能穿透出粉嫩的顏色。
裴鑰一手一只,薅著那兩只耳朵粗暴的搓圓捏扁,在聽到安久疼痛的悶哼聲后,冷笑道:“你很喜歡嚴墨清摸你耳朵是嗎?他平時怎么摸的?這樣?”
耳朵很疼,但安久早已說不出話,不間斷的窒息感令他眼底溢滿水汽,如果這時有人從房門口經過,一定能聽到里面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膝蓋幾乎失去知覺,時間漫長到安久難以想象,最后一刻,在安久想要退開時,一只手狠狠按在他腦袋后。
精疲力竭的趴在地上劇烈咳嗽,安久擰開桌上一瓶純凈水,漱口后全部吐在地毯上。
“還有最后五分鐘。”裴鑰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身下衣物,心情也似好了很多,“把你的腺體保護項圈取下?!?/p>
安久身體一震,心中驟然升起十二分的警覺。
“把項圈取下。”裴鑰再次道。
安久撐著桌子站起身,喘息未定,xiong前依然起伏著,竭力鎮(zhèn)定問:“為什么要取項圈?”
“如果你跟我拖延時間,那半小時交易就當你單方面作廢。”
裴鑰走近安久身前,手撫上安久脖頸上的白色項圈,微微挑眉:“這種廉價項圈跟我送你的那只可差的遠了?!?/p>
項圈很明顯是從商場隨手買的,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材質,裴鑰雙手扒住項圈接口處,用力向外掰扯,就聽一聲機械滑斷的聲音,項圈的接口處被他用蠻力生生扯斷。
猝不及防的,安久怎么也沒想到裴鑰有這樣恐怖的力量,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他的項圈就被眼前這個alpha摘下扔在了地上。
安久警覺的后退好幾步,直到后背撞到墻上。
“最近工作壓力太大,我想用你的治愈系信息素調節(jié)一下精神狀態(tài)。”裴鑰緩緩的,面色相當溫和的說,“我知道腺體處的信息素是最濃郁的,讓我貼上去吸一會兒,最多一分鐘的時間,”
裴鑰微瞇著眼睛,眼底的笑容格外友善,可一說話嘴角鋒利的犬齒便顯露無疑,那是在alpha產生標記欲望時才會出現的犬牙。
像披著羊皮的狼,破綻百出的哄著眼前的獵物將致命的后頸獻給他。
安久拿出手機看了眼,背貼著墻壁,腳下緩緩朝門口挪,一臉戒備道:“時間到了,把手鏈給我?!?/p>
“那先讓我咬吸一口你的腺體?!?/p>
意識到眼前這個alpha的目的,
安久瞬間繃起十二萬分的警覺。
標記,這個男人想標記他!
安久一直覺得以裴鑰對他的厭恨程度,弄死他也不可能標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