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抬起頭,看了眼一側(cè)墻頂角的那只攝像頭,幾秒后又臉色清頹的低下頭,轉(zhuǎn)身走到墻邊倚坐了下來。
就這么靠著墻壁,微垂著頭看著地板,安久一動不動坐了許久,分不清外面是白晝還是黑夜,最后累了也只是在墻邊躺下,手撫在肚子上,微微蜷縮著身體。
也許過去一天兩天,也許更久
有人開門往里面扔了一只干硬的饅頭,安久虛弱的表示想要一點(diǎn)水,對方?jīng)]有理會直接關(guān)上了門。
來為安久傷口換藥的人又來了兩次,但他們除了換藥一句話都沒跟安久說。
沒有一丁點(diǎn)進(jìn)食,加上身體額外的虛弱,安久已沒有力氣站起身了,靠著墻壁臉色灰白,嘴唇干裂的起皮,他伸手輕輕拽住為他傷口換藥的beta的衣服底擺,聲音啞弱的不成樣子。
“可以給我一點(diǎn)營養(yǎng)液嗎”
“一點(diǎn)水也行”
“我怎樣都無所謂寶寶需要一點(diǎn)營養(yǎng)”
“求求你”
對方一如既往的冷漠,換完藥后直接站起身,安久本就沒有力氣抓緊的手指,也隨之從對方的衣擺上滑落。
房門再次被關(guān)緊,安久徹底斷了希望,最后看了眼身旁地上的饅頭,糾結(jié)著伸手拿了起來。
饅頭上已有一個被他咬過的,小小的缺口,只是那一口當(dāng)時在嘴角咀嚼了兩下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他依然吃不下任何食物,無論再如何饑餓,加上此刻口干舌燥,干硬的饅頭在口腔里像吸水的海綿,吃進(jìn)去只會更加口渴。
渴比餓還要難熬
饅頭拿在手里,安久最終還是一口也沒能咬下去,他再次支撐不住的在地板上虛弱的躺下,背對著監(jiān)控方向一動不動。
不知又過了多久,房門再次被緩緩打開。
一雙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緩緩來到安久身后。
“死了嗎?”
男人手里夾著燃燒的香煙,垂眸冷漠的看著腳前躺著的oga,見對面沒有任何動靜,抬腳踩著安久的肩膀,將背對著他側(cè)躺的安久掀了過來。
安久雙目虛弱迷離,眼睛堪堪撐著一條縫,嘴唇和臉一樣蒼白。
“水”oga意識模糊,微弱的聲音仿佛只剩下氣流,
裴鑰勾起唇角,蹲下身,諷笑道:“你不是想跟這野種一起死嗎,怎么現(xiàn)在又想活了?”
安久聽不清聲音,只看到上方一張迷迷糊糊的臉,似乎認(rèn)錯了人,眼睛毫無預(yù)兆的shi潤了,聲音沙啞的低喚著:“姥姥”
裴鑰皺了皺眉,目光逐漸變的深沉。
將手中未燃燒盡的香煙遞給身后傭人,裴鑰又接過他手里的一杯水,一只手抓住安久的睡衣領(lǐng)口,將身體虛弱的仿佛一根橡皮繩似的安久直接拽起倚靠在墻邊。
裴鑰用食指蘸了蘸杯子里的水,然后將沾水的指腹貼在安久干的起皮的唇間摩挲,直到兩片唇瓣完全shi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