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睡了個長長的好覺,安久發(fā)現(xiàn)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虛乏無力,腦袋也仿佛少了一點昏沉的感覺,
身體行動起來也沒那么虛弱了。
為此安久不得不懷疑,
是不是只有當(dāng)身體虛弱到極致徹底昏睡過去后,
才能讓身體在長久的睡眠中重新恢復(fù)生機。
目前來看,似乎只會是這種可能
冷靜后,
站在花灑下,
安久觀察著浴室內(nèi)豪華的配置,
他剛才一醒來就被扔在這里澆冷水,而上一段記憶還是在那個狹小空曠的房間,所以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哪里。
看著不像是酒店,
五星級總統(tǒng)套房的浴室也沒這么豪華的配置那就只能是那個男人的某一棟豪宅里了。
揉著沐浴露泡沫裹住全身,安久又將身后的尾巴抓到一側(cè),打上沐浴露認(rèn)真細致的搓洗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洗澡了,尾巴都疵毛了。
“洗這么久當(dāng)是在這里享受的嗎?”
身后一道冷厲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安久被嚇的身體一機靈,轉(zhuǎn)身就看到裴鑰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
關(guān)了水放下尾巴,安久緊張的低頭看著男人腳尖,能夠暫時保住寶寶,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將繼續(xù)卑微小心的活著,于是低聲解釋道:“對對不起,只是尾巴不洗干凈的話,會長虱子的”
男人眉心冷蹙:“收不起來?”
安久小心翼翼點頭:“暫時沒辦法控制?!?/p>
看著眼前oga消瘦的不成樣子的身體,濃密的泡沫也掩不住纖細突出的骨骼,男人眼底瞬息萬變,最后只冷道:“快點?!?/p>
“請問能穿你的浴袍嗎”
在裴鑰再次轉(zhuǎn)身要離開時,安久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便,洗完趕緊滾過來。”男人大步離去,頭也沒回。
安久加快速度,不過依然不忘用吹風(fēng)機將尾巴毛吹干捋順,最后潦草的吹了幾下頭發(fā),穿上置物架上那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浴袍那是裴鑰的尺碼,穿在現(xiàn)在的他身上寬松異常,只就隆起的小腹撐起了點。
換上一雙棉拖鞋,安久來到裴鑰的臥室。
知道裴鑰現(xiàn)在不會傷害自己的寶寶,安久內(nèi)心還算比較鎮(zhèn)定,他唯一忐忑的,是不清楚裴鑰的身體現(xiàn)在如何。
兩個月了,那方面的毛病治好了嗎
冷靜下來,安久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現(xiàn)在挺著孕肚瘦的只剩骨頭了,任誰都不會有想法的,他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
臥室的床一側(cè),有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安久這才看到外面的天。
是晚上,這里像是從山腰處俯瞰的視角,外面不再是陰云籠罩,漆黑的夜空繁星璀璨,似與遠處城市的霓虹燈火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