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安久才恍然發(fā)覺自己的不對勁,他明明沒有打算留下孩子,為什么還會如此真情實感的擔心肚子里孩子的未來?
他不該這樣的……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煩躁,
安久只覺得這車廂內氣流不通,讓他呼吸極其不自在,他打開車門下車,臉色悶沉的問夏灃洗手間在哪。
夏灃愣了下,
隨之連忙指了個方向,
安久沉著臉大步而去,
裴鑰抬腳便想跟上陪著,豈料沒兩步安久突然轉頭冷臉瞪著他道:“不準跟著我!”
裴鑰愣怔在原地,
他從安久眼里清晰看到對自己的憤怒,
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裴鑰站在原地沒動,
安久轉身憤憤離去。
“oga孕期體內激素失衡,喜怒無常是很正常的?!毕臑栃χ参勘蛔约旱膐ga拋棄在原地的裴鑰,拍了拍裴鑰肩膀,
“在這里你不用擔心。”
安久去洗手間只洗了把臉,冷水潑在臉上也總算冷靜了許多,看著鏡子里自己那醒目的孕肚,心冷不丁揪痛了一下。
他只知道,那瓶藥再不吃就來不及了……
再次低頭不斷用冷水潑著臉,過了好一會兒安久才平復了內心的躁動,他知道自己必須在裴鑰面前保持如常。
離開洗手間,安久剛打算前往不遠處的停車坪,一側突然有人叫他。
“安先生,請留步。”男人說話禮貌,但語氣顯得很寡淡。
安久轉頭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嚴家次子,嚴決。
雖是嚴墨清的親兄弟,但嚴決身上并沒有嚴墨清給人的那種沉穩(wěn)儒雅的特質,嚴決長得像親生父親嚴河,板正中透著一絲高階alpha的傲慢和城府,和大多數(shù)精英層的高階alpha一樣,感情寡淡但凡事極其會權衡利弊得失。
曾經(jīng)嚴河就一直希望長子能有次子的心性…
在安久印象里,他跟這個嚴決并不熟,就連當初嚴墨清在世時,他也沒有和這個嚴墨清的親弟弟有過接觸,彼此可謂算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