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就沒有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裴鑰腳下不動聲色的靠近,
繼續(xù)溫聲道:“你仔細想想,
我要真想打掉這個孩子,會等到現(xiàn)在嗎?!?/p>
“可你剛才想標記我”安久抽噎著道,
“你的信息素一旦注入我的腺體,
寶寶也就保不住了”
裴鑰深吸了一口氣,
深邃狹長的眼底,浮起縷縷似真似假的溫柔,緩緩道:“我剛才的確有點沖動,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對不起”
安久沒動,他見識過裴鑰的陰晴不定,知道這個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們先回房間好不好”裴鑰已逐漸來到護欄邊,輕輕伸手,面色深沉而又溫和,“你凍成這樣,肚子里的寶寶一定也不好受,你忍心嗎,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讓他遭這么大的罪”頓了頓,男人微瞇眸,別有深意的柔聲道,“那可是嚴墨清的孩子,身體里流著嚴墨清的血,你怎么舍得他受苦”
不出裴鑰預(yù)料,安久臉色果然變了。
愧疚感如濃霧一般在安久shi漉漉的眼底彌漫,他流著淚低下頭,一只手本能的撫在自己肚子上。
也就是安久恍神的這片刻,裴鑰忽然沖上前,一把抱住安久的上半身,動作快而利落的將安久從護欄另一邊半抱半拖的拽了過來。
“拿死威脅我!”男人額前青筋突突跳動,忍無可忍的吼道,“誰給你的膽子!”
安久絕望的掙扎,但本就虛弱的身體根本迸發(fā)不出可以抵抗sx系alpha的力量。
從陽臺回到房間,一身shi透了的安久摔在地毯上,混亂中,他依然本能的用手臂做了緩沖,避免了肚子與地面直接撞擊。
轉(zhuǎn)過頭,安久就看到神情暴怒的裴鑰,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與剛才在陽臺上勸說他的樣子判若兩人。
很顯然,此刻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安久一手護著肚子,腳蹬著地毯下意識的向后挪,他知道自己做任何努力都沒用了,現(xiàn)在他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眼前這個男人宰割。
絕境之下,安久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他身體不再恐懼的向后挪退,垂眸看著地面,低啞道:“我跟這個孩子是一條命,生死同步我保不住他的命,你也不可能拿住我的命?!?/p>
男人臉色陰森:“你以為你的命對我來說算什么?!?/p>
安久擦了擦眼角的淚,抬頭看著眼前的alpha,“你一直留我到現(xiàn)在,不就是看中我身為zx系oga的價值?!?/p>
“你是這么想的?”裴鑰嘴角抽動,如是自嘲的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道,“是,我現(xiàn)在,只是看中你的zx系價值?!?/p>
說著,裴鑰在安久面前蹲了下來,視線順著安久的臉緩緩滑落在了安久的肚子上。
安久咬住唇,再如何保持鎮(zhèn)定眼底也難掩恐懼。
“還有三四個月就生了?!倍⒅簿玫亩亲?,裴鑰面無表情的道,“你有想過嗎,等這野種出生后,我會怎么對待他?!?/p>
安久顫動著嘴唇?jīng)]有說出話來。
“等這野種離開你肚子”男人手指溫柔的撥開安久額前凌亂潮shi的碎發(fā),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輕聲道,“你可得好好活著,你死了扔他孤零零一個人在世上,被我虐打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