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攥緊手掌,目光復雜的收回視線。
“終于清靜了?!迸徼€低頭隨意的卷起袖口,最后掀起眼皮,面無表情的看向安久,淡淡道,“過來,我們聊聊。”
整棟公寓都已在無聲的風暴中心,隔著兩三米的距離,安久能感覺到男人蓄勢待發(fā)的攻擊性信息素,像維持著暴風雨前詭異且脆弱的安寧。
安久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以他現(xiàn)下的身體狀況,在sx系alpha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我再說一遍?!迸徼€狹目微瞇,聲音結霜一般,“過,來?!?/p>
“對不起”安久并未上前,竭力鎮(zhèn)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知道自己曾經(jīng)的行為有多惡毒和無恥,我為我曾經(jīng)所做的一切,向裴總您真心道歉,懇求裴總能,能放過我這一次”
“你會相信一個騙子的懺悔?”裴鑰揚唇冷笑,“騙子只有在無法承受不認錯的代價時,才會選擇暫時妥協(xié),你怎么會誠心認錯,你現(xiàn)在只會恨自己為什么沒有藏好。”
裴鑰抬腳向前,安久則下意識的后退。
“我并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卑簿媚樕n白,仍然沉靜道,“甚至你連二次分化都是因為我,說到底我們之間沒有真正的仇恨,你”
“sharen未遂就無罪?”裴鑰陰聲打斷,“二次分化的前提,也是我先有命從你手里活下來?!?/p>
“是,我那時候的確想殺你,但在殺你之前我還救了你?!卑簿貌粩嗪笸耍樕珟缀鯚o法維持鎮(zhèn)定,“那晚的車禍跟我無關,而且是我把你從即將baozha的車里拖了出來,如果沒有我,你可能已經(jīng)先死在那場車禍中,連二次分化的機會都沒有?!?/p>
“你覺得你的話在我這里,還能有多少可信度?!?/p>
“我說的都是”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迸徼€已站在安久跟前,微垂眸就能對上安久彷徨閃爍的目光,他瞇笑著低啞道,“我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想做什么?!?/p>
安久張了張嘴,終卻緊緊抿住。
男人面無表情的抬手,修長冰涼的指尖撫過安久的臉頰,脖頸,xiong膛,最終隔著薄薄的襯衫停在他的小腹上。
“告訴我”裴鑰微微俯頭,在安久耳邊冰冷的低問,“這里面,有什么?!?/p>
安久身體僵硬,喉嚨里發(fā)出干澀的懇求:“不,求求你,不要”
“嚴墨清的種,是嗎?”
“求你,求求你?!?/p>
這是裴鑰第一次從安久身上感受到恐懼。
他從未見這個oga真正害怕過什么,曾為了嚴墨清無所畏懼,又因為嚴墨清將死,而生無可戀的麻木于一切脅迫,仿佛這世界上就沒有他恐懼的人或事情,但是此刻
人因為有所牽掛才會有所畏懼,有想守護的東西才會毫無下限的示弱和妥協(xié)。
他徹底看透了安久,這個家伙的人生意義,存在價值,全部圍繞著嚴墨清。
嚴墨清死了,但一切依然繞不開他,也許他會比活著的時候,更像一根刺扎在他裴鑰的血肉里。
“你對嚴墨清的感情,還真讓我感動?!迸徼€眼底浮點殘忍的笑意,“可zx系oga的生殖腔那么有價值,誰能忍受它裝上別人的種。”
安久下意識的再想后退,裴鑰一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后頸。
安久被迫踮起腳,身體猛地貼上裴鑰的xiong膛,即便如此依然不敢反抗,他知道只要惹惱這個alpha,sx系信息素能在他反擊的瞬間毀掉他肚子里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