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一言未發(fā),扭頭看向別處,麻木冷清的臉色像已將床邊的男人屏蔽在了另一個世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松開了手,抽動嘴角機(jī)械般的笑了聲,“打掉這個計劃之外的孩子,再到徐邀財那邊做一場萬無一失的手術(shù),重新在肚子里種下他嚴(yán)墨清的種,我說的對嗎?”
安久閉上雙眼,徹底屏蔽了床邊的男人,直到耳邊傳來男人似乎在打電話的聲音。
“現(xiàn)在立刻安排人去徐邀財?shù)墓?,將精子庫里?yán)墨清生前捐存在那里的東西銷毀,記住,必須確保全部銷毀”
安久嚯的睜開雙眼,難以置信的瞪著床邊的男人:“你,你”
掛斷電話,裴鑰浮起唇角,不急不緩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想給嚴(yán)墨清的生孩子,下輩子吧。”頓了頓,男人冷笑了一聲,“不對,我們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投胎離得近,下輩子你還得懷我的種。”
安久xiong膛劇烈起伏,已氣的全身發(fā)抖:“裴鑰你個王八蛋!你去死吧,死吧!”
眼見著安久身體再次劇烈掙動,完全不顧肚子里的孩子,裴鑰轉(zhuǎn)頭喊來門外的傭人,讓其立刻拿幾條軟繩過來。
幾分鐘后,安久雙腳被捆在一起,繩子的另一端被綁在床頭。
軟繩雖稍有彈性,但繃的緊,安久雙腳只能小幅動彈,身體就這么呈一條筆直的豎線被固定在床上。
裴鑰臉色復(fù)雜,扯過床上的薄被,將被子的一角輕輕掩在安久的肚子上。
四肢無法再掙扎,安久便也不再動了,他盯著裴鑰,絕望而平靜的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可以阻止我弄掉肚子,大可以一直這么綁著我,但你最好一直盯著我,因為我現(xiàn)在腦子里有幾十種方法打掉他”
安久眼底那不留余地的決絕,
令裴鑰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他知道安久說的是真的
沒有了和嚴(yán)墨清有關(guān)的一切,這個oga就是一塊軟硬不吃,
油鹽不進(jìn)的石頭,
那份絕情和冷血從很早之前他裴鑰就見識過。
因為沒有了生存意義,
更可以毫不猶豫的拿自己的命跟他抵抗。
而他裴鑰曾經(jīng)的籌碼如今更成了他的致命軟肋,
亦成了安久反制他的籌碼。
但可悲的是,即便他像當(dāng)初這個oga依順自己一般反過來對他言聽計從,
也不可能換來這個oga像之前的自己一樣心軟動容。
根本區(qū)別只在于,
這個oga對他根本沒有半點感情,
如今沒了牽掛和軟肋,
連偽裝都不屑于給出
“這個孩子你必須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