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果見安久臉色難看,忽然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己跟安久的心態(tài)是不同的,安久若深愛裴鑰,所謂的“抓奸”實(shí)則也是將他自己的心活剖開。
就這么突然告訴他裴鑰出軌了,這種事對于前一刻還渴望著破鏡重圓的安久來說,絕對是一種極其沉重的打擊。
可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他寧愿安久痛苦這一時,然后換一世的解脫。
“阿久,我今天必須要把這門撞開,只有讓你親眼看到里面有什么,你才能徹底看清那個男人。”
安久再次拉住了萄果,他的眼底已然shi潤,臉色蒼白:“不用了萄果,我知道的?!?/p>
“你知道?”
安久努力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低啞道:“我知道他在里面,我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和一個oga的桃香信息素?!?/p>
萄果愣了下,這才想到安久的嗅覺和感知力超乎常人,僅這一扇門對他來說簡直如同透明的。
“不用撞門?!卑簿么鬼丛谘劢奚系臏I珠順著長睫毛悄然滑落,他低聲道,“沒有必要撞開門的”
“那敲門?”萄果問道。
此時此刻,一門之內(nèi),裴鑰雙手環(huán)xiong,嘴角微揚(yáng),耐著性子默默等待著房門被撞開,或是被敲響的那一刻。
很早之前,在安久還深愛著嚴(yán)墨清,而對他的愛棄如敝履的時候,他就在幻想著這么一天。
肆意玩弄這個oga的感情,讓他感受到被深愛之人背叛的滋味,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
這種沉沒許久的報(bào)復(fù)心理,在那個孩子死去以后重新復(fù)活,也變的更加強(qiáng)烈,他無時無刻不想讓安久體會他當(dāng)初的痛苦。
漂亮水靈的oga走到裴鑰身旁,軟綿綿的往裴鑰肩上一靠,剛想說什么,男人修長的食指靠在唇邊,示意他閉嘴。
摟緊oga的腰,裴鑰靠近那oga耳邊低冷道:“再有多余動作,我扒了你的皮?!?/p>
那oga臉色一白,登時一動不敢動。
裴鑰一把扯掉oga身上的浴袍,轉(zhuǎn)頭瞇起狹長的眸繼續(xù)看著眼前的門等門被打開后,他會好好欣賞那只貓震驚,悲憤,絕望的神情。
那么愛哭,那今晚就痛苦的哭一夜吧
然而過了許久,房門依然沒有被敲響。
“誒阿久,你去哪?”
萄果連忙追向轉(zhuǎn)身大步離去的安久,在電梯口拽住安久的胳臂,急聲道:“都到這里了,不進(jìn)門看看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