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賀知鄰急切的想要進急救室,但對方卻沒有松手的意思。
男人幽暗的眼眸仿佛照不進光,聲音低冷:“這個孩子不需要留。”
賀知鄰愣住了。
“你就是沈湛的徒弟吧?!迸徼€面無表情道。
賀知鄰怔怔的點了下頭:“是是的裴總?!?/p>
“聽好了,保證里面那個oga安然無恙,但孩子必須流掉?!迸徼€沉聲道,“一切歸咎于今晚的意外,和你我沒有任何關系,懂?”
“可是安先生他”
“沒有可是,事成之后會有你的好處?!迸徼€緩緩松開手,目光森冷,“如果你敢保下這個孩子,你接下來的工作生活,都不會如意。”
賀知鄰無法相信眼前裴鑰會說出這樣的話:“那是裴總您的孩子,他”
“那只是個野種。”裴鑰沉聲打斷,臉色又很快恢復如常,像個關心下屬的領導,拍了拍賀知鄰的肩,溫聲道,“進去吧,別辜負我的期待。”
賀知鄰一臉懵茫的走進急救室,大腦短時間承受的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無法捋順每一件事。
安先生肚子里孩子居然不是裴總的?
然而所有的混亂,在賀知鄰看到急救臺上的痛苦的安久時瞬間冷靜了下來。
安久臉色蒼白,他只通過一雙眼睛便認出了賀知鄰,沙啞的哀求:“賀醫(yī)生,求您救救我的寶寶我不能失去他?!?/p>
賀知鄰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目光堅定的點了下頭。
“放心安先生,我會的。”
急救室外的走廊上,
裴鑰靠著墻壁,面無表情的盯著對面灰白的墻。
他知道孩子掉了以后,以孩子為活著意義的安久一定悲痛欲絕,
這種情況下他就要想辦法盡快標記安久,
利用標記強行在兩人之間建立羈絆,
將這個oga的注意力全部拉回到自己身上。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