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鑰收回視線,關門離去,正在這時,萄果端著一盤廚房剛炸好的小魚干從走廊前方拐角方向走了過來。
與裴鑰在走廊狹路相逢,但凡有第三個人在萄果也不會太慫,但此刻嚇的趕忙轉過身面貼墻,心里默念沒看到我沒看到我
在從萄果身后走過時,裴鑰也沒轉頭看萄果一眼,冷道:“看好那只貓,別讓他尋死了。”頓了兩秒,又補充了一句,“還沒離婚,他現(xiàn)在尋死是敗我名聲?!?/p>
萄果一愣,轉身一頭茫然的看向裴鑰:“哈?什么意思?”
裴鑰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萄果連忙加快腳步來到安久房間,敲了兩下門迅速推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安久并不在房間內。
天晴不到兩日,毫無預兆的迎來了一場陰雨,上半夜還皓月當空,午夜之后便有雨水滴滴噠噠的砸在窗玻璃上。
離床不遠處,連接露天陽臺的落地窗門沒有關,本就睡的很淺的嚴決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他翻身打開床邊臺燈,揉著昏漲的太陽穴起身去了洗手間。
自嚴墨清去世后,作為嚴家次子,也是嚴家如今唯一的繼承人,嚴決近一年來極其忙碌。
前晚應酬喝多了酒,直到此刻嚴決還覺得身體昏沉乏力,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被從陽臺刮進的一陣潮shi的冷風吹了個透心涼,大腦也恍惚清醒了一些。
走到落地窗前,嚴決將那扇窗門關上,轉身正要重新回床上,一抬眼猛地看到床邊站著一道人影。
那人站在臺燈的光影中,穿著單薄利落的黑色衣褲,發(fā)梢衣角滴著水,此刻沒什么血色的臉上同樣也沒有任何表情,平靜中透著一絲頹意,清冷的看著嚴決。
猝不及防下的被他人闖入私人領域,嚴決下意識的就要釋放攻擊性信息素,但好在頃刻間他認出了眼前的人,是那個他并不陌生的oga,安久。
嚴決此刻幾乎完全酒醒,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安久,比起詢問安久為什么來找他,他更詫異這個oga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房間的。
渾身淋shi,像從陽臺進來的,可這里是繁華區(qū)五星級酒店,第四十六層樓的一間總統(tǒng)套房,上百米的高度,而且還是一個柔弱的oga
“我來這里,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卑簿玫穆曇魴C械而清冷,“問完我就走?!?/p>
“至少先告訴我,你是怎么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