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久得意的小表情,像只朝他晃尾巴的小貓,裴鑰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看來只能希望明早遲點天亮”
天逐漸變熱,裴鑰回那棟山間別墅愈加頻繁,那里萬物清涼,燥熱和煩悶能被一掃而光,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人等他回去。
車沿環(huán)山公路向上,裴鑰靠在椅座上閉目假寐,一直負責調查zx系oga的下屬打來電話。
在研究所新藥奏奇效之后,裴鑰已不再熱衷于去尋找zx系oga,比起對治愈系信息素的渴望,他現(xiàn)在更想查清楚zx系oga當初襲擊自己的原因,連同zx系oga背后的人一起算總賬。
“裴總,我們查到亞聯(lián)盟九區(qū)于八年前秘密進行過基因改造實驗,目的是為提升alpha的戰(zhàn)斗力,但在連續(xù)造成幾名試驗者重疾后被迫終止?!笔謾C那頭,下屬認真道,“我們找到一位當年參與過這項研究的人,從他口中得知,當年的融合基因類目里就有魚和貓這兩種生物,只是試驗終止命令下來前,這兩種基因還未來得及進行人體融合試驗。”
裴鑰緩緩睜開雙眼,瞳仁如古井般幽深:“這個項目當年的總負責人是誰?”
“是嚴家長子,嚴墨清。”
裴鑰眼底泛起寒意,微瞇起雙眼:“嚴墨清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幾乎一直處于昏迷中,清醒的時間很少,據(jù)他的醫(yī)生說,人最多還能撐兩個月。”
“繼續(xù)調查,并盯住那邊,如果他醒了通知我。”
“是?!?/p>
收起手機,裴鑰的臉色如窗外夜幕一般陰沉,如果嚴家再敢在他身上動心思,他這次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
車到別墅大門前,一個身影忽然撲到車窗上,拍著車窗大聲叫喚道:“裴總,是我啊裴總”
裴鑰看清了孫沿海的臉,他降下車窗,讓準備將人拽開的門衛(wèi)先停手。
裴鑰讓司機先將車開進去,然后下了車,他對孫沿海這種貪得無厭的商人并沒有什么耐心,但他畢竟是自己oga生物學上的父親,為了他的oga,他還能擠出點耐心。
門衛(wèi)對裴鑰解釋道:“這人稱是安先生的父親,但安先生并不愿意見他,他從下午一直待到現(xiàn)在,怎么趕都不走。”
孫沿海連忙道:“我畢竟是小久的親生父親,小久再怎么生我氣不肯見我,這份血脈是斷不了的?!?/p>
孫沿海穿著被洗的發(fā)皺的西裝,眼下頹影重重,公司破產(chǎn)后又被追債,老婆甩下離婚協(xié)議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了,他知道安久現(xiàn)在很討裴鑰的喜歡,所以視安久為他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
孫沿海見裴鑰蹙眉,連忙又說:“裴總,您讓小久出來跟我見一面,我就跟他說幾句話,我這輩子對不起小久母子倆,我真的,真的”
說著說著,孫沿海擠出幾滴眼淚。
聽到車動靜的安久從別墅里出來迎裴鑰,遠遠就看到裴鑰跟孫沿海在門口,他沒想到孫沿海居然賴到現(xiàn)在還沒走。
安久走了過去,孫沿??吹剿ⅠR繞過裴鑰,哭著喊道:“小久你終于愿意見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