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裴鑰思考了幾日的結果,他對安久了解的越多,越發(fā)現(xiàn)安久的不可控性
,有時脆弱不堪,但更多時候牢不可破,他很清楚,拿掉這個孩子,他以后面對的,會是一個仇恨他,一心想要他命的瘋子,最終也只有綁住這個oga才能完全控制他,這對他裴鑰來說興許輕而易舉,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他想要的,是從身體到心理上將這個oga完完全全的掌控住,即便不綁住他的手腳,也能讓他乖乖聽自己的話,不敢欺騙他離開他,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產生。
或許他該慶幸有這個孩子,畢竟這是世上唯一能夠完全拿捏住安久的存在,誰有了這個孩子,誰就有了支配zx系oga的主動權。
他理應考慮的更長遠一點,而不是因為那是嚴墨清的種便難以容忍,反正生下來,他也會立刻將其送出去撫養(yǎng)。
在此之前,他只要再忍幾個月就好。
“你真的不會再逼我打掉寶寶嗎?”安久半信半疑的忐忑問道。
“不僅不會?!蹦腥似ばθ獠恍?,顯得有些不甘,“還會想辦法幫你順利熬到生產那天?!?/p>
安久抿著嘴唇,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意識到這個孩子終于能夠平安生下來時,眼睛有些shi潤,其實他也隱隱猜到對方心里的盤算,想要留下孩子作為日后威脅他的籌碼
他也希望裴鑰真是這么想的,因為這樣,他就真的能夠安然無恙的等到寶寶出生的那一天。
待生產后他的身體恢復,又擁有從前那樣的戰(zhàn)力,那時候他就有把握跟裴鑰周旋,尋找機會帶著孩子逃離這里。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男人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p>
安久揉了揉眼睛,斂去臉上那抹幾不可察的慶幸。
男人忽然再次打開花灑,只是這次調的是溫水。
“洗干凈出來?!迸徼€轉身離去,“繼續(xù)算其他賬?!?/p>
“”
在裴鑰離開浴室后,
安久扶著墻艱難的站起身,來到浴室門口扒著門框,小心翼翼探出一雙眼睛看向那道離開的背影。
他依然裴鑰剛才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種種經歷告訴他,
這個男人之后依然會使用某種卑鄙的手段對付他的寶寶,
但直覺又讓他覺得那些話是可信的,
畢竟他的欺騙和逃走,已經突破了裴鑰的底線,
以這男人的性格對他不可能再有一點耐心和心慈手軟,
但如此前提下依然允許他留著寶寶,
必然是其深思熟慮,
認真權衡后做的一個的決定。
雖然忐忑,但至少又有了希望
站在花灑下,安久閉著眼睛仰頭張著嘴,
咕嚕嚕咽下好幾口水,終于消解了連日干渴的煎熬。
興許是睡了個長長的好覺,安久發(fā)現(xiàn)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虛乏無力,腦袋也仿佛少了一點昏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