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逼真的演技差點讓歐若都信了,他安撫地拍著他的肩,終于再次抬頭與滿面寒霜的烏蘭對視。
“烏蘭閣下,朝與閣下所說皆是事實,他的確在為我做精神梳理?!?/p>
瓦尼爾卻擺明不信,興奮地一一指出,“做精神梳理有必要脫掉衣服,穿上浴袍嗎?而且,”他伸手指著角落,“衣柜門為何碎成了渣?”他可是趁機給歐若下了情藥,這怎么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鏖戰(zhàn)后的現(xiàn)場。
“穿浴袍是為了讓少將更加放松,衣柜門變成那樣,是因為,因為少將第一次接受精神梳理,精神域過于暴。亂而誤將衣柜門擊碎。”朝與將準備好的解釋一一奉上。
瓦尼爾張口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只能隱晦地瞪了朝與一眼,這跟他們之前定好的內容大相徑庭。
朝與眨了下眼睛,示意瓦尼爾稍安勿躁。
歐若抬眸看向烏蘭,“你不相信嗎?”
烏蘭看進那雙平靜的蔚藍眸子,卻覺得里面含了太多令他心驚的東西,或許是心虛,他不自覺放柔了聲調,“阿若,只要你告訴我你和這只雄蟲之間沒有發(fā)生什么,并且以后再也不會有任何聯(lián)系,我就相信你。”
瓦尼爾難以置信地看向烏蘭,“他們孤雄寡雌穿著浴袍獨處了一個多小時,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fā)生?”
“孤雄寡雌就一定會發(fā)生什么嗎?”朝與意有所指道:“那你們兩位之間豈非也發(fā)生了什么?”
“啊,對了,”朝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說來,我之前無意中在宴會角落里看見和您這位雄蟲竊竊私語,好不親密,”說到這里停頓片刻,從他們一白一黑款式一樣的禮服上掠過,“還特地穿上了情侶禮服,這應當不是意外吧?”
被擊中心事的瓦尼爾羞怯地看了旁邊雄蟲一眼,可烏蘭卻全然不看他,反而著急忙慌地向解釋,“阿若,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剛好遇到了瓦尼爾少將,順便和他閑聊了幾句!”
“啊對對對,還順便喝一個杯子里的酒,抽同一支煙。”朝與假裝附和。
“至于禮服,這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料到會和瓦尼爾少將穿同款式不同色的禮服。”
“啊對對對,肯定是你和瓦尼爾少將心有靈犀一點通!”
朝與一再陰陽怪氣的搭白終于激怒了烏蘭,他怒目而視,“你這只卑劣的低級雄蟲,不要再挑撥離間了!”
“嚶。少將,他又兇我!”朝與光速變臉,委委屈屈地朝歐若告狀。
這狡詐的雄蟲讓烏蘭一陣血壓飆升,他臉色鐵青,道:“阿若,我和瓦尼爾少將之間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你將這只雄蟲發(fā)配到垃圾星,今天的事就此作罷,我們之間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p>
“哎呀,那太可惜了。”
烏蘭冷冷地斜睨著朝與,“現(xiàn)在說可惜未免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