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小心翼翼得到的東西就在眼前,漆望卻沒想象中歡喜,只是心臟尖尖有些酸澀,他摸出手機,“我掃你還是……”
“我掃你。”
?!宦?,季時嶼添加好友的申請發(fā)送過來,漆望點了同意。
季時嶼微信名字就是本名,頭像是富士山,朋友圈全可見,內(nèi)容很多,漆望往下翻了兩條,跳出頁面。
季時嶼也在看漆望微信,頭像是海上落日圖,名字就叫漆望,朋友圈三天可見,現(xiàn)在只有一條線。
季時嶼猛然停住翻找的手,他在干什么?他在好奇和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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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嶼收起手機,想問漆望怎么會注射高純度抑制劑,但怕一問又牽扯出其他事,就閉嘴不言。
漆望提出告辭,季時嶼送他出門,提醒他記得擦藥。
漆望嗯了一聲,讓他快進屋,過道冷。
但直到他進屋關上門,才聽到對面模糊的關門聲。
“誰會不喜歡他呢?”
漆望背靠著著門,搖頭低喃。
房間里暖氣沒關,一進屋就暖烘烘的,漆望從茶幾下掏出本子,哼著不成曲的調(diào)子,歘欻欻在本子上寫著什么。
今日沒下雪,風大,出了太陽,窗外波光粼粼,陽光照在淺色地板上,明亮和煦,漆望瞇著眼看陽光,臉上掛上淺淺的笑容,他已經(jīng)開始期待春天了。
哪怕春天不屬于他。
歌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從腦海中冒出來,漆望在沙發(fā)上坐了一下午,邊哼邊填歌詞,陽光陪著他直到黑暗降臨。
最后去了專門做了隔音處理用來當工作室的房間。
工作室是兩個房間打通,整面落地窗邊放了編曲設備,寬敞編曲桌,電腦、顯示器、鍵盤,話筒,監(jiān)聽音響,耳機等等的東西放滿了整個區(qū)域,靠墻一側(cè)放了個恒溫柜,里面放了幾把吉他和小提琴。
恒溫柜旁邊是個裝滿黑膠唱片的兩層柜子,柜子上擺了黑膠唱片機和音響,已經(jīng)損壞不能播放的唱片被漆望做成相冊掛在墻上,再就是放cd的三層柜子,柜子頂放了兩盆綠植,對面那面墻做了頂墻書柜,擺滿了各種音樂書籍和樂譜之類與音樂相關的物品,有一層柜子漆望專門用來放他的靈感。
另外半個房間,放了臺定制黑白鋼琴,鋼琴旁還有樂譜架,落地臺燈,維護樂器的一些其他工具。
漆望站在門口,啪的打開燈,打量房間,記不得是什么時候,他就極少進這間房間,每次進這間房,他內(nèi)心充滿了煩躁痛苦,而今天他走進來,心情是舒緩的,充滿力量的。
打開編曲桌上的臺燈,暖黃的光和愉悅的心情,漆望熬了個大夜,第二天一早就和楊苗聯(lián)系,說想在這個冬天出一首歌。
楊苗在電話那頭差點喜極而泣,漆望已經(jīng)一年多近兩年沒出新歌了。
“我明天去公司錄音棚,早點將歌制作出來,我還在放假呢?!?/p>
漆望雖然熬了個夜,卻不見疲憊,臉上是難得輕松的笑容,他瞇著眼睛看窗外,又是一個晴天,
“行,只要你來,其他我來安排?!?/p>
楊苗激情昂揚,仿佛又回到七年前漆望一炮而紅的那天。
那時她才才二十四歲,什么都不懂,帶的第一個藝人是漆望,新歌v發(fā)出那天,她一直在刷手機,激動又害怕,三天時間,大街小巷聊的話題似乎全是漆望,他的微博一天漲粉幾百萬,三天時間,沖上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