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靠著匯聚陰氣,養(yǎng)了一只玄鴉,寄希望于其能成為精怪幫助自己脫困。
沒曾想,今日卻陰差陽錯的被一群盜寶之人給解開了這玄棺封印,脫困而出。
白無相看著三個武林俠客,口中白光閃動,好似一顆寶珠被他吞入了腹中,然后才輕聲笑道:“養(yǎng)尸珠?之前有,可往后便沒有了?!?/p>
他沉睡棺中數(shù)年,自然最為清楚這珠子的神妙,此珠一直被這具尸體含于口中,每個月圓之日便會散逸出一縷陰邪之氣,滋養(yǎng)尸身護其不腐。
而且自己的意識,或可稱為神魂,也被此珠溫養(yǎng)數(shù)年壯大許多。
“段兄,這……這該怎么辦?”持刀大漢的手都止不住的發(fā)抖,面色發(fā)白的問向身側(cè)之人。
段姓男子也不復先前的輕松之態(tài),臉上凝重無比,“這多半是尸煞精怪之流,我曾跟隨過法師修行,這鬼怪剛剛脫困,還要吸食人之精血恢復,我等習武之人氣血充盈,且我身具法師鎮(zhèn)邪靈符,你們穩(wěn)住心神,守在我身側(cè),堅持到天明,其自會退去。
切忌不可心神失守,絕不可心生膽怯退意!否則就要中了其妖術(shù)!”
二人聞言心中稍稍安定,當即閉目凝神,攀膝而坐在段姓男子左右兩側(cè),心中各自念起種種清心靜神的口訣。
而這時在一旁的老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驚呼道:“少爺!您……還活著嗎?”
白無相自然認得眼前之人,此人正是白家的管家,也是跟隨了白老爺數(shù)十載的忠仆,這具身體生前還曾喚其為江伯。
可自己不再是當年的白家少爺,更是與眼前人陰陽相隔,再有牽扯也是無益。
于是輕輕吹了一口氣,一陣陰風掠過,老江只覺得脖子一涼便昏睡了過去。
白無相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那三個武林高手,尤其是二人依傍的那段姓男子。
其所言確實不錯,自己只是個白骨精怪,哪怕因為神魂有異,智慧勝過懵懂的山精野怪,可實際上弱得可憐。
眼前三人肩膀的左右兩側(cè),以及額頭天靈處,在白無相的眼里皆有一團燃燒著的小火焰,即便隔著數(shù)丈遠仍舊給他一種十分不適的感覺。
(請)
白骨精怪
看起來這就是所謂的人火了,俗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此時此刻的白無相雖然比尋常鬼怪要強,可論實力還比不上那些冤魂厲鬼,能憑空傷人。
但他又不能直接退走,因為繼承了白家少爺?shù)挠洃?,他心中對著眼前三人有著難以言喻的怨恨。
他需要替已經(jīng)死去的白家少爺報仇,替他消除怨氣,自己才能真正占具這白骨之身。
白無相汲取著四周的人血,一點點補充著陰邪之力。他的軀體肉身只是一具空殼,如要以人身行走,就必須要補充血氣,白骨本體才能支撐得起這具皮囊。
他看了眼天上的月色,離天亮日出還有一段時間,自己要趁這段時間先殺了眼前這三人!
對于殺人,如果自己還是人,自然不會這般看得開。
但他承接了白家少爺?shù)挠洃?,知道這里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況且自己還是一個精怪!
而眼前人,也能算是仇人了。殺仇人,自然沒什么心中負擔。
白無相抬起手臂,那只玄鴉僵硬的扭動著頭顱,他輕輕吹出一口純陰之氣,瞬間玄鴉飛起,朝著那三人沖去。
在途中,玄鴉一個模糊的閃動,便化成了數(shù)十上百只鴉瘋狂的朝著三人撲去,落在他們的身上,肩頭,手臂上,不停的啄食著他們的身軀。
持刀的趙姓男子只聽到一聲聲鴉鳴,隨即身上各處便有什么活物落下的觸感,緊接著便是無數(shù)爪子,鳥喙在啄食撕扯著他的衣衫。
哪怕有輕甲護著要害,但臉上、手上,脖子上還是傳來陣陣灼痛感,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
段姓男子開口提醒道:“二位莫要分心,這精怪多半是擅長蠱惑人心,專以幻術(shù)害人的。屏棄五感六識,他這妖術(shù)邪法便傷不得我等性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