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云只好讓旺財走遠些,誰知他一腳踢過去,這獒犬反而興奮起來,用犬齒叼走了他的一只緞靴。
虧得先生還未來,否則成何體統(tǒng)。
“美人哥哥別怕,我去替你搶回來!”梁成徹起身,被謝枕云拉住。
“殿下怕狗,不該為我涉險?!敝x枕云搖頭,“旺財極具靈性,不會跑遠,等一會就會回來的?!?/p>
“汪!”剛跑出文淵閣的獒犬忽而發(fā)出一聲委屈的嗚咽聲。
謝枕云左腳的足衣袒露在外面,他默默藏進了袍裾之下,并未留意外面的動靜。
直到男人高大的陰影蓋在他頭頂。
“太傅病了,今日文淵閣的策論,由我來上?!?/p>
謝枕云抬頭,與男人鷹隼般的眸子目光交匯。
再往下瞧,男人手里捏著他被狗叼走的白色緞靴。
“蕭大人,能不能將靴子還我?”謝枕云輕聲問,昨夜男人炙熱指尖蹭過的脊背上仍舊殘留余熱。
文淵閣內(nèi)方才還有人輕聲低語的交談,此刻都因男人的到來而變得死寂。
眾目睽睽之下,蕭風(fēng)望就這樣蹲下身,從他裙擺下抓住被他藏起來的左腳,替他穿好那只緞靴。
“我的狗不太聽話,給你賠罪?!笔掞L(fēng)望直勾勾望著他,指腹捏在他腳踝上沒放開,“謝小公子,放過它一次?”
謝枕云試圖抽回自己的腳踝,沒抽動。
似乎他不開口,男人就打算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直握下去。
“旺財很聰明?!敝x枕云半闔著眼,“是大人沒教好?!?/p>
“待會下了課,我讓它親自給你道歉?!笔掞L(fēng)望松開手,起身走到最前面,“現(xiàn)在開始上課?!?/p>
蕭風(fēng)望對于時策論頗有一番見解,但劍走偏鋒,見解太過獨特,一堂課下來,沒人敢提問。
好在男人也不是真心要當教書先生,不會強人所難還布置課業(yè)。
只是偏偏在下課時,突然道:“其他人下課,謝小公子留下,我要考你?!?/p>
“先生要考我什么?”文淵閣內(nèi)空無一人,就連不肯走的梁成徹都被陸節(jié)請了出去,唯有謝枕云還坐在書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