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呆滯片刻,他余光瞥見男人從懷里摸出一個巴掌大的鐵盒,蓋子一打開,甜膩的香氣瞬間充斥整個屋子。
謝枕云心頭浮起不祥的預感,“這是什么?”
“那么會勾搭男人,怎么到了要緊的時候,又這樣天真?”蕭風望從鐵盒取了一塊膏體。
屋子里很熱,膏體眨眼間融化。
謝枕云抬眼瞬間對上男人充斥掠奪欲的眸子,扭頭就往床榻里面跑。
然后又被男人一只手撈貓崽子似的撈回來。
“不行……大夫說了,我不能做這種事!我身體扛不住的……”謝枕云這回真的怕了,用盡了十成力,卻仍舊逃不脫男人的懷抱。
“不做,”蕭風望滾燙的xiong膛貼在他后背,淡淡道,“你身體不好,我一直記得?!?/p>
謝枕云單薄的脊背微微顫抖。
窗外烏云遮住月光,又被風散,露出絲絲縷縷純白的顏色,撒在謝枕云潔白的后頸上。
謝枕云依偎在蕭風望懷里,眼皮黏在一起,恍惚之間感覺男人抱著他去了浴池,熱水浸潤全身。
他在溫熱的水汽里沉睡。
再醒來時已天光大盛,被褥里殘余著男人炙熱的體溫,謝枕云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勉強翻了個身。
薄情寡義的騙子vs不聽話的壞狗
謝枕云在心里罵了蕭風望一百次,試圖撐著身子坐起來,忽而倒吸一口涼氣。
不碰還好,手掌一用力碰到什么,手心的刺痛格外明顯,不用說也知道在他睡著后男人又偷偷做了什么。
他氣憤地把枕頭被褥全都丟下了榻,圓潤的眸子氣紅了一圈。
壞狗!不聽話的壞狗!
習慣了被男人哄著捧著,全然忘了自己在之前如何對男人下達殺令,并且在心底狠狠給蕭風望記上了一筆。
“白鶴。”他嘗試喚道。
一個黑影從窗外跳進來,依然遮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青紫遍布的眼睛。
“這是怎么了?”謝枕云疑惑。
白鶴哽咽了一下,“小公子,你的相好把屬下揍了,他威脅屬下,敢還手就不讓跟過來,還要把屬下打不贏他的事傳到塞北去!”
“小公子,屬下臉都丟光了,”白鶴又哽咽一聲,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小腿,“您得為屬下做主啊!”
謝枕云:“……”
謝枕云已想不起初見時白鶴冷酷無情的模樣。
白鶴的武功不弱,這段時日將他保護得很好,但打不贏蕭風望也不算什么丟人的事,他伸手摸了摸白鶴的腦袋,“別哭了,你很厲害的,專業(yè)刺客。”
屋子里的動靜不小,很快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領(lǐng)頭之人是陸節(jié),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個端著午膳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