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峰見沒人說話,冷哼一聲,瞧見了桌面攤著的乾坤圖。
當即也不顧其他人,直接走過去,手掌覆蓋在乾坤圖上,灌注真氣。
隨著真氣緩緩注入,乾坤圖上墨色痕跡緩緩凝聚變動,很快,就重新出現(xiàn)了畫面。
陸淵近乎鮮血淋漓的狀態(tài),就那樣直白地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見此情景,一時驚疑不定,立刻圍了過去,甚至都沒有心思詢問這乾坤圖到底怎么回事。
“陸淵這是重傷了?”
乾坤圖中并沒有聲音,只能看到畫面。
眼前的陸淵,確實鮮血淋漓,看著格外凄慘。
“我看不像。”
有人接話。
“你們看白澤,白澤并沒有攻擊陸淵,甚至還臥在了陸淵身邊。”
說話之人手指滑動,指向了盤腿坐在一旁狀似在為陸淵護法的蕭破軍:“還有,這是陸淵帶來的那個將軍,也毫發(fā)無損,看著好像是在給陸淵護法?!?/p>
“許是陸淵為了降服白澤,所以才受了重傷呢?!?/p>
乾坤卷上已經(jīng)許久沒有畫面,眾人對突然出現(xiàn)的情況完全摸不著頭腦,只能胡亂猜測。
“我看還是不像,你看陸淵周身鮮血淋漓的,如果真是因為白澤受了傷,那怎么白澤身上一點兒血跡都沒有呢?”
屈峰眉頭緊皺,他看到的東西不止于此。
因為其他人尚未察覺到,但他卻認得,現(xiàn)在的陸淵,分明就是在藏寶庫絕不允許外人進出的第三層!
那是只有閣主才能進入的地方!
他兒時貪玩,曾經(jīng)在他的父親也就是老閣主還在世時,偷偷跟著父親進去過一次。
那一次,他差一點兒將自己的性命都交代在那個護閣陣法之中。
雖然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上百年,但那種被困在書山文海之中的恐懼,那種每一個文字,每一句百家經(jīng)典,都能輕易奪取他性命的那種絕望,至今仍舊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中,甚至是靈魂中。
時至今日,他仍舊偶爾會做關(guān)于藏寶庫第三層的噩夢。
可陸淵呢?陸淵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站在了第三層中央!
中央??!
那可不只是第三層的中央,那更是陣法的中央!
他聽聞他那個不成器的閣主師兄說過,第三層中他還存放了一柄絕世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