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終于有空來看聆泠,卻發(fā)現(xiàn)短短幾日好像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湛津最近很少召喚她不說,聆泠也悶悶地不講話。她敲門的時候家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打電話過去,兩人都在占線。
奇怪,太奇怪了。
原來那么黏的兩個人熱情一下子冷掉了嗎?劉醫(yī)生不明白,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個討厭的偷走她小熊還占用了她五天時間的男人又打電話來了,心煩意亂,準備掛斷的時候卻在微信里收到一張床照。
她的,準確來說是她坐在那個男人身上的。冷冷清清的一張臉上寫滿了被粗壯填滿的舒爽,唇角留津,乳珠明艷。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一團rufang,另一手,應(yīng)該是拿著手機拍她。
劉玉氣憤不已地接通電話,卻先聽到男人的調(diào)笑:“還以為你能再忍一會兒呢,沒想到還是這么沉不住氣?!?/p>
劉玉對著聽筒咆哮:“簡行舟?。?!”
男人在那邊很好講話,還低低地笑:“五分鐘之內(nèi)到我家,不然這就是我以后的壁紙。雖然我不會讓別人看見,”他頓了頓,按下計時,“但是寶貝,如果別人要看我也沒辦法?!?/p>
微信又傳去一張圖片,計時器上寫著四分五十八,簡行舟施施然解開睡袍系帶,露出布滿女人抓痕的xiong膛。
“還有四分五十八秒,噢……四分五十七了……”
這個混蛋!
劉玉氣得滿臉通紅,踩著高跟鞋“噠噠”跑了,完全忘了七分鐘前,她剛給聆泠發(fā)過,“我來找你了,我們下午去逛街吧”的對話。
于是聆泠回到家時,就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她以為是路上堵車了劉玉還沒到,先進了屋,換了拖鞋坐下。
手機又開始咚咚響,湛津最近老喜歡給她打電話,接了也沒說什么話,就是要她答復(fù),新家買在哪里好。說實話聆泠真的很不想搬家,又累又麻煩,還要重新擺放??烧拷蛘f有人會幫她,只需要選一個地方就好。
她覺得湛津也變奇怪了,以前沒有這么粘人的。
好像從喝醉酒那晚就變了,第二天不僅會在工作時接電話,還主動提出要帶她出去逛。雖然中途多了個小插曲吧,也還是奇怪。找不到原因聆泠就覺得是不是他被發(fā)現(xiàn)了不為人知的一面準備滅口,而那個新房,就是用來毀尸滅跡的圣地。
她被自己的瞎想離譜到忍俊不禁,于是接電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含了笑。湛津聽到的瞬間先是沉默了下,而后語氣如常。
“到家了嗎?”
“到啦?!?/p>
“那我們下午去吃飯吧?!?/p>
“不行哦……”聆泠看了眼掛鐘,“我下午約了人的?!?/p>
“約了誰?”
“嗯……”
看著劉醫(yī)生之前發(fā)的“別告訴湛津!不然他一定會找我麻煩的!”聆泠支吾了下,模模糊糊回答:“同事呀……我在公司認識的?!?/p>
湛津沒說話,于是她的找補像欲蓋彌彰:“一個部門的,我們關(guān)系比較好,之前幾次都拒絕了,這次逛街我想陪陪她?!?/p>
“我們下次去吃飯好嗎?”
下次,甚至都沒有說“明天”或者是“后天”,就用模棱兩可的“下次”打發(fā)他,然后高高興興地和不知道是什么“張兆”還是“王兆”約會。
明明拿著電話的手都用力到骨節(jié)凸起,男人還能笑著回答:“好,早點回來?!?/p>
聆泠清泠泠地笑,帶著即將去赴約的興奮:“好呀。我會早點回來的?!?/p>
通話結(jié)束,湛津打給正在搜羅小貓可能滿意住處的劉叔:“不用找了,就之前那套吧。叫人收拾好,我今晚就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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