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皺眉盯著梁皮:“你帶戚言來這酒吧是什么意思?”
想到戚言走路時那勾人的身段,梁皮將指尖的煙放在嘴里又猛然嘬了一口,低頭時,他耳后的傷疤更顯凌厲。
梁皮瞇著眼睛說:“他長成那樣,還敢誰的邀約都答應(yīng),讓他知道知道社會的險惡?!?/p>
方博:“你為什么要在他面前承認(rèn)是同性戀,還把我拉下水,你知道嗎,這樣會把他嚇跑?!?/p>
“嚇跑?”梁皮嗤笑一聲:“總比你溫溫吞吞的性子好,他在你面前晃悠了幾年都沒得手,你還真忍得住?!?/p>
梁皮目光下移,往方博的下身看了一眼。
方博雖然臉色難看,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面對戚言時的軟弱。
他一看到那張臉,就被迷得五迷三道,像丟了魂一樣,每天想著念著,但同時他又是自卑的,心事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讓戚言知道。
怕他知道了厭惡,遠(yuǎn)離他。
這樣,那一輪明月,他連看都看不見。
而現(xiàn)在有一個人告訴他,可以得到這輪明月,擁有這輪明月的辦法。
只要想到他可以觸碰這輪明月,方博就激動得大腦充血,想也沒想地答應(yīng)。
他覬覦這輪明月已經(jīng)太久了,不僅是他,覬覦這輪明月的人越來越多。
他知道這輪明月最終不會屬于他,可能不會屬于任何人。
那么,他還是想要染指這輪明月,哪怕片刻。
酒吧的二樓再次傳來幾聲流氓口哨,酒吧的眾人便知道那位“天仙”回來了,他們放下手中的酒杯,捻了捻手指,朝門口看去。
戚言重新回到吧臺,抱著“椰林飄香”喝的男生見到他很興奮地招了招手。
戚言點(diǎn)頭,坐在高腳凳上,點(diǎn)了一杯酒。
調(diào)酒師呼吸一窒,立馬鞍前馬后地為他服務(wù)。
梁皮轉(zhuǎn)動高腳凳,雙手后肘撐在吧臺上,指尖的煙還在燃燒,他指了一個方向,側(cè)頭對戚言說:“上面卡座的都是我朋友,上去玩玩啊?!?/p>
戚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二樓就是那些頻繁朝他吹口哨的紈绔子弟。
見他再次看過來,倚在欄桿上的紈绔子弟們朝戚言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戚言斂眸,隔了幾秒后才微微一笑道:“好啊?!?/p>
二樓的卡座。
眾人落座互相介紹了一番,美人在哪里都是極其惹眼的,眾人的話題自然落在了戚言的身上。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寬松t恤,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手上握著酒杯,手腕很細(xì),骨節(jié)突出,上面沒戴任何飾品。
此時那只手握著酒杯輕輕搖晃,沒有要喝的意思。
分明只是個簡單的動作,卡座上其他人的目光就像黏在他手腕上一樣,一點(diǎn)也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