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方法可行,他就可以救回阿茵了。
他垂首坐在黑暗中,片刻卻笑了起來,那個笑容溫柔得仿佛三月的春風,語氣如同燕子在梁間呢喃。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許久都沒有見到這么有意思的人了。”
大概是努力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都有些麻木了。
幾百年來,他看到世人無數(shù)膨脹的野心和欲望,面對大同小異的丑陋,日復一日地進行著實驗。
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有意思的事情,簡直讓他想撫掌大笑。
“這么厲害的姑娘,那不如下次直接拿你當容器和祭品吧?!?/p>
他唇角噙著笑,喃喃自語,“只是不打聲招呼怎么行?我得做個記號,免得下次一不小心給吃了?!?/p>
——
玄妙道長很驚奇地看著明濯:“這位道友,請問您在哪座宮觀修行?”
他已經(jīng)自覺地把小友改成了道友,還用上了尊稱。
其他幾人也紛紛看了過來,不自覺地支起了耳朵。
明濯隨意擺了擺手:“我沒有宮觀。太晚了,這里管飯嗎?不管的話我們?nèi)ネ饷娉燥埩恕!?/p>
其他人:“……”
還是有些不太適應這么直白的風格。
簡哥:“管飯!管飯!米其林三星私廚大餐,已經(jīng)在送過來的路上了,幾分鐘就到!”
他真是怕說晚了一步,高人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今晚的一切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沒暈過去已經(jīng)是心理素質(zhì)過硬了。
他算是看清楚了,背后那人可厲害了,只有明濯能對付得了,必須把她留下來才行。
不然晚上他睡不著覺。
大餐很快就送到了,其實他們半個小時前就應該過來送餐的,見鬼的是客人的電話打不通,這才耽擱到現(xiàn)在。
明濯神態(tài)自然地坐下開始吃飯,其他人卻心情或多或少受到影響,一時半會兒有點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