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詭異至極,成千上萬只枯骨,伸出手死死抓住車輪。
一只手?jǐn)嗔耍ⅠR有好幾只迅速補(bǔ)位。
地底下傳來嘶吼和咆哮聲,那聲音怨恨至極,像是掙扎著就要破土而出。
“阿栩,銅鏡!”
在明濯聲音剛落,顧栩就拋出了銅鏡。
銅鏡飛到了空中,鏡面變得光亮無比,照著地面上的森森白骨,地底下的咆哮聲漸漸小了下去。
如果是玄門的人路過這里,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看到有法器祭了起來,卻感覺不到任何陰氣或鬼氣。
銅鏡光華流轉(zhuǎn),像是撐開了無形的屏障。
司機(jī)秦叔被銅鏡照著,猛地清醒起來,他忽然感覺眼睛疼,忙松開方向盤去揉眼睛。
就在這時(shí),那些枯骨似乎終于支撐不住,接二連三地?cái)嗔?,車子又一次往前沖去。
“就猜到還會(huì)搞事?!泵麇缇土系搅耍鋈婚_口道,“秦叔,踩剎車?!?/p>
秦叔惶恐之下,哪里聽得進(jìn)別人說了什么?
但他卻忽然放棄了揉眼睛,聲音僵硬地說,“好?!?/p>
在秦叔眼睛里翻涌作怪的那只香灰蠱,徹底安靜了下來,操縱著秦叔把車停在了明濯身前三米遠(yuǎn)處。
莊勛和聽云道長匆匆趕到了。
他們半路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緊讓車掉頭追過來,卻很快發(fā)現(xiàn)那條路斷了,于是果斷棄車,沿著草被碾壓過的痕跡追了過來。
許商樓松了口氣,察覺到身邊暈倒的向宇涵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忙問,“向先生,你還好嗎?”
向宇涵眼底閃過一抹掙扎,忽然舉起手里的刀,朝著許商樓刺去。
許商樓早就有了防范,推車門下車關(guān)車門,整套動(dòng)作一氣呵成。
原來剛剛車子停下的時(shí)候,車門就已經(jīng)被秦叔解鎖了。
但向宇涵那一刀還是扎進(jìn)了肉里,噗嗤一聲,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向宇涵額頭上冒著汗,他不愿意傷人,可卻完全被操控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