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的人和明濯打過幾次交代,只知道不管是玄門的吳郊,還是特殊部門的領導,都對明濯尊敬有加。
天吶,他們知道了明濯這樣的身世,不會被記恨吧?
一群人恨不能屏住呼吸,原地消失。
顧栩忽然開口道,“你撒謊?!?/p>
他看著袁清婉,眸光清湛,認真道,“你在撒謊?!?/p>
神罰
袁清婉被那樣一雙眼睛注視,莫名感覺有些狼狽:“你憑什么這么說?!?/p>
明濯輕笑了聲,“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阿栩體質特殊,百邪不侵。他能夠勘破一切迷障,所以你在他面前用言靈暗示,是沒有用的。”
袁清婉:“……”
明濯:“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礃幼幽愫懿焕蠈?,還會用言靈騙人,不如我把你的修為也抽掉?!?/p>
袁清婉終于有些恐慌了,她還不想死?!澳愀?!”
明濯:“你看我敢不敢?反正我是抽取你身上的骨玉之力,一不小心抽過頭,把人弄死弄殘,那也不能怪我,畢竟骨玉之力這么邪性,誰也不能保證抽完是什么后果,對吧?!?/p>
“對!”方林蕭見明濯的視線掃過來,下意識地附和。
沒辦法,明濯畢竟當過他的老師,形成了條件反射。
其他人更加不會有意見,默默地……就當沒聽到。
明濯笑著說:“你放心,我這個人做事一向靠譜,保證吊著你一口氣。就是生存條件差了點,全身癱瘓嘛,那自然是吃喝拉撒都在一張床上,我會給你安排單間,不會臭到其他人。”
她說話的聲音讓袁清婉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人生盡頭的一幕幕。
那是袁清婉內心最恐怖的東西,明濯只是這么一形容,她就害怕得全身顫抖。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說,我說!你媽是姑姑的親生女兒,這句話我沒撒謊!”
“我嫉妒姑姑,那個男人,我那么愛他,他卻讓我自重!我愿意做小啊,我都愿意做小,他怎么能辱我至此!”
袁清婉紅著眼睛道,狀若瘋癲,歇斯底里,“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的男人!”
“姑姑產后將孩子托付給我,我怎么可能照顧這個小賤種?所以我把她給扔了!哈哈哈?!?/p>
“我蟄伏了許多年,一刻也不停地修煉,就為了強大起來,去操控小賤種的一生!”
“我明明做到了的,我做得那么成功,可十八年前,那個人卻說我失敗了。”
明濯瞳孔緊縮了一下,“那個人?是誰?”
袁清婉:“那個人他也恨小賤種,哈哈,跟我一樣,得不到就毀掉。他的金剛伏魔陣,你剛剛不是闖過嗎?”
“所以他到底是誰?”明濯揪起袁清婉的衣領。
“他是……”袁清婉剛想說什么,忽然怔住了。
明濯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迅速放開了她。
袁清婉臉上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張開嘴,吐出一大口血。
鮮血之中,還夾著半截斷掉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