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懷里的魂體虛弱至極,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連幻化成人形都做不到。
“怎么會這樣?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蔣允禮慌得不行。
他記得婉珍很強(qiáng)大,魂體曾經(jīng)凝實得跟活人也沒有兩樣了,怎么會虛弱成這樣?
明濯走過來,在狐貍身上打上一道印記,狐貍又化成白婉珍的樣子。
它的魂體凝實了些,血跡清理干凈,身上還幻出洋裙,漂亮而溫婉,像是哪個好人家的姑娘。
這是明濯用法力,替它維持了生前最喜歡的打扮。
蔣允禮:“婉珍你有沒有事?”
白婉珍嘆息,“幾年沒見,允禮你變得成熟了許多?!?/p>
頓了頓,又輕聲說,“你也聽懂了吧,是我騙了你。我曾經(jīng)是蔣勝英的戀人?!?/p>
蔣允禮早就從明濯和蔣勝英的對話中猜到了,“那又怎樣?他現(xiàn)在垂垂老矣,而我卻年輕力壯,可以照顧好你。”
他不覺得自己比不過年邁而頑固不化的蔣勝英。
蔣勝英怒目相向,xiong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白婉珍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不出地解氣,“蔣勝英,你看到了沒?你嫌棄我是個chusheng,不配跟你在一起,可你孫子卻愛我?!?/p>
“孽畜!孽畜!”蔣勝英氣得臉皮都在抖動。
他到現(xiàn)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人和妖本來就是殊途,更何況他們蔣氏一族是天師世家,和妖魔鬼怪是天敵。
明濯聽不下去了:“你何必裝得那么道貌岸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婉珍是妖吧,那時候怎么不介意呢?”
蔣勝英:“她用狐媚術(shù)勾引了我!”
明濯:“呵呵,我現(xiàn)用鞋底抽你,也是你那張老臉勾引了我的鞋底板?”
白婉珍走上前,一腳踩在了蔣勝英的臉上。
“我以前一直以為,是我的問題,原來還是你的問題。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跟我在一起,然后怪我騙你?其實是因為黎家的小姐,能夠助你在香市站穩(wěn)腳跟吧?!?/p>
這個人多狠的心啊,拋棄了她不算,還把責(zé)任推到她一個人的身上。
后來她被人剝了皮,送給他的夫人做圍脖,他就順理成章地把他夫人的早死怪到她身上。
“你護(hù)不住你的夫人,讓她被人暗害,關(guān)我什么事?你被人威脅不敢反抗,做了別人的刀俎,害了同道的性命,又關(guān)我什么事?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貪婪,什么都想要!”
白婉珍眼神鄙夷,“我生前就看透了你,根本不愿跟你糾纏,是你需要有人承擔(dān)罪責(zé),是你覬覦骨玉的力量,所以不肯放過我!”
她轉(zhuǎn)頭看著明濯,解釋道,“大師,我生前曾經(jīng)吞下一枚骨玉,所以能修成人形?!?/p>
骨玉上的神力很強(qiáng)大,讓她得到造化修成人形,成為了白家的小姐。
曾經(jīng)也被白家善待過,養(yǎng)在深閨里,像人一樣生活。
后來遇上了蔣勝英,生性單純的她被引誘,心甘情愿地為未來夫婿謀劃一切。
替他尋找良方治好隱疾,幫助他修煉,讓他成為香市玄門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