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情擔(dān)憂地說:“阮老師,白老會不會是沖你來的?白聽潮、向宇涵和袁清婉這些人都是白家派系的,結(jié)果被你給抓了!”
“還有褚玉琦,以前也跟你不對付,讓白老公然為她站隊(duì)。你說你,已經(jīng)把他得罪得透透的了。對了,你抓捕這些人的程序都合法吧?不會被白老抓到什么漏洞,趁機(jī)處罰你吧?”
明濯:“……蘇老師,你推理得很好,這邊建議下次不要推理了?!?/p>
程景如:那個人是誰?
明濯掛了電話,心想看樣子白聽濤真的要反省一下他自己了。
以前老是鎮(zhèn)守在白家不出來,好不容易終于過問一些事情了吧,又聽信褚玉琦和白聽潮煽風(fēng)點(diǎn)火,把自己整得像個大反派,處處給吳郊使絆子。
搞得吳郊手底下這些人,個個都覺得白老是來奪權(quán)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明濯才懶得管這些,她跟著母親和姐姐去了白黎的墓前。
清掃墓碑,擺上祭品和鮮花,灑上幾杯清水,敬告亡靈,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她回來了。
她沒有被歹人陷害走歪路,即便深陷泥濘之中,也依舊勇敢地、堅(jiān)強(qiáng)地開出花兒。
現(xiàn)在她們一家四口過得很好很好,希望九泉之下的亡魂能夠安息。
整個祭拜過程三人神情都很肅穆,阮木藍(lán)輕聲說:“媽,抱歉,你死了四十九年,我才認(rèn)識你。”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眼淚就涌了出來。
從前天大地大,她身如孤萍,無所依偎;此后天地廣闊,她有了來處,不再逐水而流。
不知從何處忽然刮來一陣風(fēng),拂過她的面頰,像是有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
明濯沉默地?zé)堝X,其實(shí)白黎是個很溫柔的人,從她把懵懂的狐妖教導(dǎo)得那么好,就可見一斑。
如果她當(dāng)年活了下來,一定會天涯海角去找她的孩子,然后當(dāng)個好母親。
明濯一向認(rèn)為人與人之間講究緣分,如果沒有緣分,不必強(qiáng)求。
只是在此時此刻,看著哀慟的阮木藍(lán),難免生出幾分遺憾。
三個人離開時已經(jīng)是傍晚。
看守墓園的老者開始例行巡邏,順便清理雜草和灰塵。
看到白黎墓前的鮮花和祭品,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
白黎并沒有后人留存于世,除了白家本家的祭祀,平時根本就不會享受到任何的香火和祭奠。
老者總覺得哪里不對,他急急忙忙轉(zhuǎn)身朝墓園大門口追去。
到底是晚來了一步,一輛黑色的車子在暮色中駛離了。
老者想了下,還是把今天的情況匯報(bào)給了白家的管家。
“對,來的是個青年人……我就看到他上車把車開走了……還有沒有其他人?好像有吧,但我沒看到?!?/p>
他翻了翻墓園的入園登記表,上面也只寫了一個名字,叫盧什么?
字跡太潦草了,老者戴上老花鏡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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