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只要沾上皮肉,就會宛如附骨之蛆,他們找到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土壤,當(dāng)然迫不及待。
顧栩眸光微冷,倏地握住了桃木劍的劍刃。
明明是木質(zhì)的劍身,他握上去的那一瞬間,卻仿佛握住了一塊寒鐵,冰冷而鋒利的劍刃瞬間就割破了他的手掌,滲出了血珠。
那縷灰霧察覺到不對想逃,但為時已晚,顧栩捏過去后,灰霧瞬間潰散,徹底消失了。
干干凈凈,就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
劍刃上的寒冰,仿佛淬入了顧栩的眸中,冰冷而滿是殺意。
明濯總感覺顧栩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這些灰霧確實很煩。
那股被無數(shù)雙眼睛注視的感覺又回來了,她轉(zhuǎn)頭看向山林。
潰散的灰霧又漸漸凝結(jié)成人影,只是這次黑色淡了許多,變成了灰蒙蒙的影子。
桃木劍可以劃破一切障礙,但這些灰霧本來就是一個整體,碎成千萬片,又能夠重新聚集起來。
因為它們是依托人的欲念而生的,只要有人的地方,怨氣就永遠(yuǎn)可以死而復(fù)生。
顧栩也明白這一點(diǎn),他看著那些逼近的灰霧,心中是滔天的殺意。
銅鏡忽然從他的衣襟里飛出來,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顧栩抬手握住,掌心的鮮血沾上去,銅鏡忽然光芒大盛。
那些靜默佇立的灰霧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樣,突然氣勢洶洶地朝著兩個人撲去,要將兩人絞殺其中。
三間小木屋內(nèi),眾人心里都捏了把冷汗。
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忽然之間,幾縷亮光透過厚厚的云層,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那些灰霧全部都消失不見,顧栩滿手都是血,另一邊明濯的情況更奇怪,捂著xiong口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不知道哪里吹來一陣風(fēng),云層散去,金色的夕陽躍然而出。
山林間,樹葉上,四處都浮光躍金,昭示著雨過天晴,萬物清朗。
李文和率先沖了出去,緊跟著賀望瑤跟裴迪也沖了過去,“老大!”
“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李文和迅速打量著明濯。
賀望瑤跟裴迪也緊張死了,“不舒服一定要說,別逞強(qiá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