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法倒是比較粗糙,不像是什么高人做的,但是敢對鬼洞子李家的小姐做這種事,倒是讓我也佩服這些人的膽量了?!?/p>
“……”
“香丫頭說過的那個(gè)干娘……”
胡麻心里閃過了這個(gè)人,忙道:“應(yīng)該與當(dāng)初拐了她的那批人有關(guān),這傷怎么才能瞧得好?”
白葡萄酒小姐怔了一下,道:“你想讓我?guī)退坪???/p>
胡麻也微微沉默,然后笑道:“我說的瞧好,便是指先替她保住性命。”
白葡萄酒小姐一聽,倒是帶了笑意,道:“為何?”
“因?yàn)樗齻兗业氖绿珡?fù)雜了?!?/p>
胡麻也是沉吟了一下,才聲音低低地道:“她堂堂一個(gè)鬼洞子李家的小姐,哪怕是不是無常李家這種大戶,但又有勢力,又有本事,居然還能被拐跑,便是一件稀奇事了。”
“最關(guān)鍵是,我早先已經(jīng)往她家里送了信,結(jié)果不但沒有人來接,反而她就忽然出了事,想想就古怪……”
“還有你剛剛提到的,這群往她腦袋里砸了釘子的拐子,能夠?qū)⑨斪釉疫M(jìn)她的腦袋,卻又外表看不出來,想想這本事也不小啊……”
“我估摸著,她會被拐,流落到明州府來,本身就是有問題的,那我送她回去,便也說不得,有可能被卷進(jìn)一些并不罕見的家族恩怨里面去……”
“我固然是想將這恩情變現(xiàn),但也得防著自己被淹死在這恩怨里呀……”
“……”
白葡萄酒小姐聽著他的話,倒是有些意外,聲音里難得出現(xiàn)了些許笑意:“又成熟了不少,與當(dāng)初那寨子里的少年不一樣了。”
胡麻笑道:“吃虧吃多了就這樣?!?/p>
“好人當(dāng)然可以做,名聲也是很有用的,但也沒說做好人與做名聲時(shí),不能留個(gè)心眼的不是?”
“咱又不是壞人,只是清醒些的好人而已?!?/p>
“……”
“正是這個(gè)說法?!?/p>
白葡萄酒小姐道:“那么,你現(xiàn)在理想中的結(jié)果,是什么樣的?”
胡麻見問,便也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最理想的結(jié)果,其實(shí)就是草心堂治好了她,然后她家里的大人過來接了,這樣我別的事情不用做,便與鬼洞子一族的人有了交情?!?/p>
“此事難辦?!?/p>
白葡萄酒小姐道:“我可以治好她腦袋里的傷,替她拔出那顆釘子。”
“但她能不能醒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失魂一事,太過蹊蹺,釘子拔出來了,她有可能醒來,也有可能醒不過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