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福澤之事,真這么容易,那不人人都搶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掃了二爺?shù)呐d,便笑道:“二爺說的有道理。”
“既是祭山,當然是熱鬧些好?!?/p>
“咱們這位山君,也是饞了多少年了,這一次咱出息了,便好生孝敬他老人家?!?/p>
“……”
二爺聽著,表情古怪,道:“話倒是好話,怎么就是聽著不好聽?”
“山神老爺那是你能編排的?也不怕將來進山摔跟頭?!?/p>
“但這次的事情,你們可千萬放在心上?!?/p>
“祭山是大事,過來捧場的人也重要,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不用你們管,你二爺我的面子在呢?!?/p>
“再加上,之前你說的那割血食的事,我打過招呼了,回頭帶著他們村子里的人一起去,所以現(xiàn)在左左右右的都給我面子,場面事少不了但外頭那些有頭臉的,就看你們了……”
“保糧大將軍手底下那些能人,你們是能請幾個過來撐場面的吧?”
“……”
“放心,放心。”
見二爺還有些信不過似的,胡麻便笑著保證:“我們兄弟幾個,在外面混了這幾年,還是有幾個朋友的?!?/p>
如此一說,這事便定了下來,二爺已是說不出的高興,走路都帶上了風。
當天夜里,便又是照例吃喝了一頓,這是他們幾個有出息的,回寨子里的慣例。
而在擺起了流水席面時,已經(jīng)回了村子兩天,還非要穿著那身盔甲顯擺的周粱與趙柱,仍是要把胡麻推到老族長的身邊來,這是小輩里最體面的位子。
而寨子里的人,雖然不好明著說,但心里也覺得奇怪,怎么這當上了將軍的,倒讓白身的人坐上去?
周粱和趙柱已經(jīng)向家里說過幾回,便趁了這個機會,向寨子里的人說道:“我們這身本事,都是跟麻子哥學的,但麻子哥不讓我們拜他當師傅,他只做師兄,我們的師傅,仍是二爺?!?/p>
“但就算是師兄弟,那也有大有小,麻子哥不往上面坐,那我們可就只能站著吃飯了。”
“……”
趙柱道:“就是,保糧大將軍來了,都只能坐麻子哥下面。”
這一席話說的二爺臉上忽然又莫名的添了光彩,寨子里的人也一下子肅然起敬。
倒是心里覺得,趙家的孩子還是那么愣,讓座就讓座吧,怎么連保糧大將軍這樣的神人都敢背后編排?
胡麻并不客氣,坐了下來,這寨子里人也發(fā)現(xiàn),不光胡麻往上面坐了,居然周大同也是一屁股坐在了上首,李娃子這個也出息了,周大同與周粱趙柱,怎么都開始管他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