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糟糕的是,她就那么隨便一埋,埋的地方在哪里她不記得了!
對上黑衣人的陰鷙視線,謝白鷺一臉肯定道:“沒錯,就在他那里!”
自愿的誘餌
謝白鷺好歹是曾多次直面過生死危機的人,說這點小小的謊言還不至于影響表情。
黑衣人盯著謝白鷺,笑道:“你真的知道?”
說謊要不被拆穿,就要在絕大多數(shù)事情上說真話,唯一要緊事上再說謊。
謝白鷺道:“我當時在場。”
黑衣人道:“哦?說說吧,老夫倒是很好奇師弟是如何死的?!?/p>
謝白鷺道:“當時貴師弟跟他徒弟正在一個村子里設(shè)陣,凌凇闖入,與貴師弟打起來了。具體怎么打的,請恕晚輩修為低微,完全看不懂,最后貴師弟死了?!?/p>
黑衣人點點頭,完全沒在意謝白鷺話里出現(xiàn)并隱身的徒弟。對他們師兄弟來說,徒弟就是易耗品,根本沒放在心上,也就根本想不到,那個徒弟是被謝白鷺這個在她自己口中仿佛是旁觀者的人殺害的。
他見謝白鷺并不如其他人面對他這個邪修一般恐懼,倒是起了幾分興趣。
他道:“小丫頭叫什么?”
謝白鷺老實道:“謝白鷺。一行白鷺上青天的白鷺?!?/p>
這會兒她可不敢用謝綠這種假名,之后一定會見到凌凇,他要是叫了她的名字,這邪修發(fā)覺她連名字都在騙,氣得一巴掌拍死她可怎么辦?
黑衣人笑道:“好名字。小謝啊,你可得跟老夫好好說說,凌凇小兒為何非追著你不放?”
謝白鷺很清楚,這邪修當然不會這么八卦,他只不過是想用一種比較輕松的氛圍套出她對凌凇的價值,如此才好決定后續(xù)行動的程度。
但她要是當他真是個和風細雨的人,那就慘了,若是軟的不行,他來硬的她肯定吃不消。
感覺到這個邪修比他師弟難纏,謝白鷺自然不會再說什么“凌凇哥哥”之類的話。
她露出有些迷茫和苦惱的神情道:“怎么說呢……我覺得他好像腦子有點問題。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他幾次想殺我沒殺掉,好像是覺得這很有意思,就讓我先跑幾天,他會繼續(xù)追殺我。”
黑衣人哈哈一笑:“這小兒還有這等興致?可老夫見他殺了兩人,只因為他們傷了你?!?/p>
咦,還有這事?是秘境之外她遇到的那兩人?
謝白鷺篤定道:“這是一種占有欲!大概類似‘這個人只有我能殺,別人碰一下都給我死’吧?!?/p>
黑衣人笑瞇瞇道:“老夫還是活得不夠久,今日才第一次見到這樣的?!?/p>
謝白鷺露出無奈苦笑。
黑衣人道:“那你可想殺他?”
謝白鷺道:“怎么不想呢?不瞞您說,先前我們一起進入了絕魔領(lǐng)域,我嘗試殺他許多次,但都沒成功。您看,我這一身血就是當時殺變成凌凇的絕魔時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