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感覺她好像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凌凇不可能無緣無故找血魔留下的痕跡啊,也就是說,凌凇身上那個會讓他失控的血脈,說不定就是來自血魔。
那么說來,先前他也是有目的性地拿走血魔凝核。
但她并不想知道這個事啊,至少不能讓凌凇知道她知道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邪魔存在,她就碰到過了兩回,但是,那些其實都已經是很弱小的邪魔了,真正厲害的邪魔都被驅逐了。血魔這種頂尖邪魔留有血脈的事被別的修士知道了,只會迎來恐慌。
小星曾跟她感慨過,聽說邪魔肆虐的時候,血魔可以很輕松殺死洞虛修士,如今這世上,還有沒有閉關隱藏的洞虛修士都不好說了,倘若血魔再現,那就是一場浩劫。
因此,一個擁有血魔血脈,并且隨時會失控的修士,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謝白鷺沒有讓自己停頓太久便興奮接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維持這個妖域的核心,就能從這妖域出去了?”
血魔是邪魔,它的領域與它自身息息相關,一定是血魔臨死前留下了什么,才能讓這個領域繼續(xù)維持,還成了桃花妖的私人領域。
凌凇沒回答謝白鷺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怎么不干脆讓桃花妖殺了我?”
謝白鷺此刻還與凌凇擁抱著,聽到他的問題,她心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她張開手掌,看著毫無異動的珠子,也不知他們這些話它能不能聽到。
就算聽到,大概問題也不大?
從那珠子的反應來看,那里面若真是夜流,對淡泠的觸碰抵觸很大,可能是并不想借用別人的軀殼復生。
而且,淡泠好似只能跟她一樣靠著珠子的閃爍來判斷夜流的意思,并且完全無視了夜流的激烈反抗。
也就是說,夜流客觀上多半沒辦法把她和凌凇的話完整傳達給淡泠,主觀上跟淡泠又不是一條心。
可就算有風險,她也得跟凌凇談啊,不然她都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她低聲道:“我們如今有共同敵人,就沒必要說這些了吧。桃花妖給我自由行動的權利,我會好好探探的,也請你在這段時間爭氣些,我還等著你帶我逃走呢?!?/p>
凌凇沉默幾息之后輕笑:“就這么信我?”
讓人好好干活,除了畫餅之外,總要不吝于夸獎,因而謝白鷺后退一步,微微仰頭看著凌凇,篤定道:“因為你可是凌凇??!”
他是凌凇,是不肯放過她的狗男人,同樣也是無數次創(chuàng)造奇跡,越階殺死眾多高階修士的瘋子。
作為隊友時,她非常信任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