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舉起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就這個珠子跟裝夜流那個很像,應(yīng)該是能裝神魂吧。”
凌凇看著那顆珠子,揚眉:“你的奪舍出問題了?”
謝白鷺笑了笑:“還沒有,以防萬一吧?!?/p>
她神態(tài)自若地將珠子收回了儲物袋里,就好像她拿它只是備用。
凌凇忽然抓住謝白鷺的手腕,將她扯到跟前,盯著她的眼睛道:“你該不會,能棄了這肉身,換一個人奪舍吧?”
近距離跟凌凇對視,那雙幽深雙眸好像要將自己都吸進去,謝白鷺的心跳都不自覺快了幾分。
小星確實告訴她能利用木元素精石重塑肉身,但跟凌凇說的不是一回事,因而她鎮(zhèn)定道:“凌公子,你忘記了嗎?我在奪舍之前,只是個連穴位經(jīng)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這是我最后一次生命,上哪兒再去奪舍一次?”
她想,他對于她還能換肉身的在意,只怕是因為不想讓她逃離他的掌控,她要是奪舍跑了,他可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這就相當于他被她耍了,他怕是這輩子都忍不下這口氣。
如此近的距離,凌凇很難將目光從謝白鷺正在張合的雙唇上移開,以至于他幾乎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在絕魔領(lǐng)域中,她出人意料地咬上了他的唇,而他也咬了回去。
他的記性一向很好,因而今日他依然記得那唇瓣的柔軟溫熱觸感,以及彌漫在兩人唇齒間的血腥味。
另一只空著的手大拇指按上了她的唇瓣,阻止了她繼續(xù)說下去。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沒來由的焦躁,不知該如何宣泄。
謝白鷺看著凌凇眨了下眼,在想她的話是否恰到好處,卻突然被凌凇推開了。
他冷淡地指了指遠處:“去那里給我護法。”
被推得差點仰倒的謝白鷺:“……?”
她咽回了到嘴的疑惑,起身按照凌凇說的走到遠處坐下。
而凌凇早已閉上眼睛開始療傷。
謝白鷺坐下后,小星立馬探出頭來。
它極其小聲地說:“主人,你說我們這算是幸還是不幸呢?”
幸的是凌凇還活著,就有機會拿到木元素精石,不幸的是他還活著。
謝白鷺道:“我已經(jīng)習慣了?!?/p>
她就沒真覺得自己能這么輕松擺脫凌凇,這樣的大起大落,多經(jīng)歷幾次也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