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神神秘秘道:“你不懂?!?/p>
有時候,不需要對方真的吐露什么,他的神態(tài),他的回避,都能看出些端倪。
但她不能跟小白明說,以防被薛煒察覺了。
散修的猜測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開胃菜,當(dāng)她問及后代時,薛煒的反應(yīng)不同,那么后代或后輩多半是有的,至少這世界上還有他在意的人。
大能不會隨便跟他們玩三個月的游戲,所以她一直認(rèn)為他所圖小不了。她曾猜測過他的行為可能跟這世界的興衰有關(guān),有后代的人顯然更關(guān)心這世界是否安全。
凌凇跟薛煒打過許多次,她基本上一次也沒落下,看得多了,也就能看出點門道來了。
薛煒對凌凇的壓制完全是境界上的,兩人要是同境界,薛煒絕不是凌凇的對手。所以她才說,薛煒在同境界里不算特別能打。
既然在戰(zhàn)斗上不擅長,那就該擅長點兒別的,不然那么多時間都用來干嘛了?沒有人告訴她修為再高上去要如何修煉,她自己猜,離飛升越近,可能越偏向?qū)μ斓赖母形虬桑匝樤趹?zhàn)力上不行,很可能是在預(yù)知上有所涉獵。
預(yù)知這種逆天的能力,放哪兒都會有所限制,她猜薛煒要是有這能力,也是低配版,預(yù)知到的東西模棱兩可,才會表現(xiàn)出如今的樣子,連具體的“試題”都出不了。
這些全都是謝白鷺基于薛煒行為和表現(xiàn)的一些大膽猜測,可以給她原先的猜測增加一點可信度,但還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被困第八十二天,謝白鷺又坐在了薛煒對面。
這回薛煒主動道:“今日有什么猜測?”
謝白鷺心道,他急了他急了。
她托腮想了會兒才慢悠悠道:“也沒什么重要的。只是,薛前輩你是不是能窺探天機(jī)???”
薛煒原本是松松地倚靠在桌子上,聞言身體微微往后,這是一種偏向防御的姿態(tài)。
謝白鷺笑了。她先前不是沒問過類似的問題,但那時候她了解不多,真就是亂猜,他顯然也更游刃有余。
薛煒面上笑容一如往昔,幾乎看不出破綻,他揚眉道:“哦?你怎會如此認(rèn)為?”
謝白鷺笑瞇瞇道:“我也只是隨便猜一下而已?!?/p>
薛煒微笑:“小姑娘想法真多?!?/p>
謝白鷺謙虛道:“過獎過獎,我也只是比旁人多知道那么一點兒東西罷了?!?/p>
薛煒笑而不語。
謝白鷺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薛前輩,你從前不是想知道我那世界是如何的嗎?那我就告訴你,至少我所居住的國度,人人安居樂業(yè),出門不用擔(dān)心被突然冒出來的妖獸一口吞了,更不用擔(dān)心被打架的修士連累害死?!?/p>
薛煒確實對謝白鷺的世界有興趣,退開的身體又微微往前:“聽起來確實不錯,但與此方世界似乎也沒多大差別,城鎮(zhèn)里的百姓多數(shù)也不必?fù)?dān)心會死于非命?!?/p>
謝白鷺咧嘴一笑,圖窮匕見:“但我們那兒的百姓至少不用擔(dān)心一覺醒來整個兒世界都沒了?!?/p>
薛煒也是一點點笑開:“小姑娘確實很能想?!?/p>
謝白鷺對這“夸獎”照收不誤,起身笑道:“今天得了薛前輩兩次夸獎,我滿足了,回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