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是看著凌凇如何進(jìn)步的,只是她清楚哪怕有這三個月,凌凇依然不敵薛煒。
而凌凇說這話時(shí)并不狂妄,語氣很是平淡,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決定他命運(yùn)的“審判”毫不在意。
謝白鷺有一瞬覺得他這副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很礙眼,但她很快壓下這種沒來由的燥意,微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p>
不管凌凇明日是否打算背水一戰(zhàn),也不管最后他是死是活,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只不過是會遺憾沒辦法親手殺他罷了。
被困第九十天,也就是三月之約的最后一日。
謝白鷺和凌凇來到薛煒面前,兩人在他對面坐下,一切好似回到了最初,跟他們剛見到薛煒時(shí)一樣。
兩方誰都沒有先開口。
凌凇面色冷淡,他是真不在意薛煒的結(jié)論。
謝白鷺有些緊張,她那所謂的“退路”其實(shí)她也并不完全相信,與其相信薛煒這個陌生人的承諾,她可能更信凌凇所說的只有他死了才會輪到她。
在凌凇跟薛煒打起來的時(shí)候,她會竭盡全力尋找生路,就跟過去的每一次一樣。
最后還是謝白鷺先打破了沉默道:“薛前輩,你是還沒想好嗎?那不然再來三個月也是可以的。”
薛煒微笑:“你想得真美。”
他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似在躊躇著什么,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最后再問你們一個問題?!?/p>
謝白鷺和凌凇都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
薛煒忽然一揚(yáng)袖,謝白鷺只覺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了。
小白驚呼:“主人,那兩人好像要避開你說小話!”
謝白鷺:“……”
挺正常的事,被小白這么一說,突然就幼稚了起來。
薛煒這是不想讓她聽到他的問題和凌凇的回答。待會兒到她了,凌凇也應(yīng)該是同樣的待遇。
只過了沒一會兒,謝白鷺覺得自己的五感都回來了,身旁坐著的人還是凌凇,但對面的人已經(jīng)連桌子和一旁的木屋都一起不見了。
她看向神情沒多大變化的凌凇,驚愕道:“他這就走了?”
凌凇彎了彎唇,冷漠的神情融化,染上調(diào)侃笑意:“舍不得?”
謝白鷺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這最終考驗(yàn)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結(jié)束得毫無實(sh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