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就在這里等著?!睌靥祛溉缤蛔鸸欧?,就這么盤坐在天墓宗上空,神念籠罩而下,仿佛要第一時(shí)間得知消息。
天墓宗宗主神色更冷了幾分,淡漠道,“在下還有要事,請(qǐng)恕不奉陪了。”
說罷,天墓宗宗主徑直離去,只留下斬天罡一個(gè)人在虛空上。
“我提醒閣下一句,若是一日之內(nèi),我見不到天墓宗的那名弟子,不管宗主有事還是無事,都得給我一個(gè)說法了。”
說罷,斬天罡閉上了雙眸,像是在修行,但神念卻沒有絲毫放松。
天墓宗宗主眸綻寒光,冷哼一聲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日之內(nèi),他能出來?”暮瀾又對(duì)著俞千劍傳音問道,既猜出了竹肅的身份,自然就明白,他很可能不會(huì)再回到天墓宗了。
“不知?!庇崆Φ馈?/p>
“不知?整個(gè)宗門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卻說不知?”暮瀾冷笑一聲,“我提醒你,要是快到時(shí)間了他還不出現(xiàn),我會(huì)將他的身份,主動(dòng)告訴荒山的武皇。不管你們能不能活命,但我,必須活下去。”
“你無憑無據(jù)。”俞千劍神色微閃,底氣卻不那么充足。
“你覺得,荒山的武皇,需要證據(jù)嗎?”
留下一道話音后,暮瀾邁步離去,只留下俞千劍怔怔在原地,心中一陣抽搐。
荒山武皇,的確不需要證據(jù)。
而從暮瀾的立場(chǎng)來看,他的想法似乎也沒有錯(cuò)。
包庇竹肅,和他根本沒有關(guān)系,他憑什么為此陪葬呢?
但這樣一來,卻讓俞千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暮瀾還有一線生機(jī),可他,一點(diǎn)都不會(huì)有。
不管他是否說出,都要承受斬天罡的怒火。
想到這里,俞千劍內(nèi)心一沉,感到有些絕望。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又走回到天墓前。
望著那陰?kù)F繚繞之地,俞千劍仿佛又看到了那青年。
“罷了?!庇崆π膩y如麻,竟也走入了陰?kù)F繚繞的地方。
感受到恐怖死氣席卷而來,俞千劍的臉上再無畏懼之色,而是走向了更深處,他從未抵達(dá)過的地方。
如果橫豎都是一死,那他希望在臨死前能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