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斧虛影劈落,像是貫穿了蕭沉的道軀,只是片刻,就將蕭沉重創(chuàng),口吐鮮血,渾身是傷。
在眾人看來,此刻的蕭沉,該知難而退了。
這一擊,沒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
秦卿看到蕭沉的性命暫時無恙,心里的那根弦卻依舊緊繃著。
她擔(dān)心的是,蕭沉接下來會面臨的危機(jī)。
除非,他愿意放棄。
然而,蕭沉身軀一震,脊背挺立,滾滾道威自他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無窮大勢咆哮,仿佛要震動天地。
眾人一怔,這是……還要繼續(xù)嗎?
“他瘋了?”有荒山弟子驚呼出聲,他明擺著不可能撐下去的,何必呢?
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能夠撐過二十息都已經(jīng)非常勉強(qiáng)了,等到第三十息,戰(zhàn)斧虛影再度劈殺而下,他還有命活嗎?
“真不怕死啊?!睌靥祛缸旖堑闹S刺之意更濃,他不介意蕭沉繼續(xù)硬撐,最好,撐到極限,然后,死。
“自尋死路,何必呢?”段天殊等天驕人物也開口,眼神里滿是嘲諷。
他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蒼天臺嗎?
只要堅持下去,就能如同在蒼天臺那般,登臨最高處?
癡人說夢!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這時,太佛寺諸僧之中,有一年輕的僧人開口,使得旁邊的僧人們都有些不解,“無諦師弟,你此話何意?”
“我笑他們見識短淺?!睙o諦淡淡笑道。
“哦?”這時,段天殊目光轉(zhuǎn)過,銳利的目光盯著這個年輕的和尚,“這位大師,不知是在說誰?”
“自然是見識短淺之輩?!睙o諦笑著說道。
“何為見識短淺?”段天殊開口問道。
“不知他人之天賦,妄自揣測,便為見識短淺?!睙o諦接著回答道。
“太佛寺的高僧,什么時候?qū)κ挸寥绱丝春昧耍俊蹦蠈m蕩天的眸光也落在無諦身上,這個和尚,看起來很眼生。
“我并非看好,只是相信,蕭施主有自己堅守的信念?!睙o諦微微一笑,“蕭施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在場的許多前輩高人,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無諦此言,頗有禪機(jī)?!碧鹚碌奈浠瘦p輕點頭,似乎認(rèn)為無諦所言,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