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各個都當(dāng)縮頭烏龜,反叫他這沒什么能耐的人到前頭賣命,什么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少當(dāng)家,都是放屁!
他罵爽快后,一扭頭卻嚇了個屁股墩。
只見嚴望飛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神色淡淡,不知道聽見什么沒有。
雖說他與嚴登化一臉兇橫的模樣不同,瞧著總帶幾分年輕儒雅的氣質(zhì),但底下聽命的人誰也不敢輕視這位爺。
小嘍啰趕忙陪笑,一口一個“少當(dāng)家”叫得萬分尊敬。
嚴望飛叫他跟上,他不敢不從。
二人走到寨子后邊的山崖邊,嚴望飛才問他這一趟有什么成果。
小嘍啰趕忙把一路上的情形說個遍——實際上沒什么有用的東西,但若是直說了,保不齊會惹惱“當(dāng)家人”。
嚴望飛聽完面上沒什么失望之色。
他掃了惴惴不安的小嘍啰一眼,道:“天冷路滑,蒼安縣防守漸嚴,你日后也不必再去打探?!?/p>
小嘍啰一喜,連連向他告謝。
嚴望飛揮手讓他離開。
小嘍啰滿臉堆笑的轉(zhuǎn)身,還沒走兩步路,就聽見身后傳來奇怪的動靜。
人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刀子已經(jīng)沒進他的xiong口。
嚴望飛抽出利刃,像丟垃圾一樣將人甩下懸崖,面上滿是戾氣。
“口無遮攔雜碎。”
“把氣撒在這種人身上算什么本事。”又一道聲音從暗處響起。
嚴望飛瞥了眼現(xiàn)身之人——那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他的衣著與大成百姓有異,頭發(fā)也并未束起,而是用奇怪的方式扎成小辮,綴著幾枚銀白鈴鐺,又拿紅黑相間的編繩隨意捆著。
面容清雋,五官深刻,笑起來還有一對兒梨渦,像是無憂無慮的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