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徑直喊出王刺史的字,怒道:“叫他來見我!叫他來見我!”
從未直面過王爺雷霆之怒的下屬忙不迭往外跑去。
王刺史匆匆趕來,深知此事已經(jīng)暴露,盛怒下的吳王可不管他們是有什么安排,若是遭吳王厭棄,他可真是血本無歸,能不能活著走出姜州都是另說。
于是他上前便垂首誠懇認(rèn)錯。
吳王指著他點名道姓的臭罵一頓,猶嫌不夠,抄起桌上的硯臺往他身上砸。
墨水潑了王刺史一身,他也只敢唯唯諾諾地告罪。
郡主府上藏的東西,吳王不曾知會這些拿著朝廷俸祿的刺史,他們只看到福樂能幫他們解燃眉之急,卻沒想到這件事額外牽扯到吳王真正的心頭肉,此時還以為吳王是因為他們慫恿福樂,損傷福樂的聲譽而發(fā)怒。
吳王面色陰沉。
他道:“陳仲因不能留。”
王刺史神情不變,心下卻一驚——這更像是要滅口。
滅什么口?
正思索間,他又聽吳王道:“叫山里的人,今晚處理掉這個麻煩?!?/p>
追!
王刺史一身冷汗的從吳王府出來,雙腿都在打顫。
他終于想明白吳王為何如此憤怒。
可他既不能未卜先知到福樂會帶杜宣緣去無人長居的郡主府,又怎會多想想猜測郡主府里有什么?
只是事到如今,說什么都不頂用。
唯有按吳王所說,將這件事辦妥貼,才能換得自己一線生機。
王刺史擦擦額角的冷汗,目光逐漸安定下來。
“備車,去城外?!?/p>
。
“還沒找著人?”福樂一把推開正在小心為她熱敷頭頂大包的侍女,又因為自己的動作疼到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