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看著蕭元辰,神色里不無憂慮和不滿:“元辰,你雖凱旋回朝,可連著兩日不上早朝,也不是個辦法?!?/p>
“皇兄自會體諒我的。”蕭元辰說著,又有意無意地往姜寧這邊瞥了一眼,“飛雁她救過我的命,我照顧她也是理所應當。”
好個理所應當。
姜寧心里冷笑,眼神卻露出擔憂:“娘和阿寧想到一起去了,妹妹她病情反復,王爺沒日沒夜地照顧也不是辦法,妹妹身邊得盡快撥人,還要那些熟手才行。”
聽了這話,程玉眼前一亮,正要接話。
“今早我已經把我院子里的春桃給送過去了,春桃沉穩(wěn),又會照顧人,一定能把妹妹照顧妥當?!苯獙幱掷^續(xù)開口。
蕭元辰眼里有隱隱擔憂,可一想到今早也是陸飛雁睡著了,他才能稍稍離開一會兒,這才兩天,久了朝中必有議論。
對姜寧的決定,蕭元辰也就沒說什么。
程玉眼珠子一轉,也趁機一開口:“一個太少了,怕顧不過來,我讓孫婆子也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娘有心了?!苯獙幙聪虺逃?,碰上程玉那一如既往無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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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春桃送過去
姜寧只是回以微笑。
她們之間的戰(zhàn)爭也就此開始了,而她未必會輸。
……
陸飛雁坐在梳妝臺前,眼睛緊緊盯著銅鏡里的自己,饒是再小心,還是有幾個膿皰被弄破了,膿血流得到處都是,看起來簡直人厭狗嫌,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
她去問姜瀾自己臉上是否會留疤時,姜瀾那支支吾吾的樣子已經給了她答案。
她不懂,為什么到頭來她弄成了這樣,姜寧卻只是損失了些花花草草?
那姜寧當真是人美心善到了這個地步?
可泥菩薩也有三分氣,她就不信,這個姜寧沒有。
想及此,陸飛雁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嘶!”
臉上疼痛卻突然讓她痛呼了一聲,抬手就給了旁邊的人一個巴掌。
春桃正低身為她處理臉,冷不丁就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