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書愣了好幾秒,目光移向自己的手,像是忽然意識到不應該這樣,軟弱的部分和她放不下的責任感就要把理智召喚回來,手將要往外伸,沈郁瀾接下來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她。
“喜不喜歡,那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了,你對我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心里想的都是薛銘哥哥,我發(fā)現(xiàn),我不是好像喜歡他,而是徹徹底底地喜歡上他了……”
聞硯書應該是氣瘋了,空出來那只手把在她懷里半躺的沈郁瀾撈起來,讓她跨坐到腿上,沈郁瀾臉漲得通紅,給出的反應卻還是想逃。聞硯書摟住她側(cè)腰,把她按住的同時,掌控這場欲拒還迎的游戲。
“接著說吧,郁瀾。”
雙眼迷離的時候吐露的是不是就是真心話了,“就像曾經(jīng)迷戀你一樣,迷戀著他……”
讓她說,又不聽她把話說完。跟她這樣,又不吻她。吃醋嫉妒到發(fā)狂,又不承認喜歡她??雌饋硖幱诮^對掌控位置的聞硯書才是真真的被動者,沈郁瀾一個細微的表情就能牽動她的情緒,一句心向別人的話就能讓她再也找不回理智。
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豪車華麗的外觀,新一撥路人已經(jīng)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沈郁瀾側(cè)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喘得厲害。
一縷頭發(fā)不小心咬在唇邊,她看起來脆弱而委屈,完全一副被強迫的樣子,累到?jīng)]力氣,終于堅持不住,她在薛銘和聞硯書之間,選擇了聞硯書。
只是一句聽不出真心還是假意的回答而已,聞硯書就暫時滿足了,病態(tài)地笑笑,放過她了。
“這樣才乖?!?/p>
她把綁住沈郁瀾雙手的皮帶解開時,沈郁瀾抖著雙腿從她身上爬下去,只想趕緊下車。
聞硯書拉住她的手臂,“給你兩分鐘時間,下車告訴你的朋友,你有事,不和她們一起了?!?/p>
沈郁瀾想要擦一擦shi漉漉的地方。
聞硯書用那支鋼筆把她伸出去的手戳到一邊,皮笑肉不笑道:“不許擦,就這樣去?!?/p>
“你……”
“回來擦?!?/p>
沈郁瀾看著她帶有侵略性的眼,完全就是受驚過的兔子,哪敢放肆,聽話地點點頭,下車了,倚著車門緩了緩,拖著別扭的步子朝阮思棠和鹿童走過去。
聞硯書遠遠看著她們。
門口迎賓知道沈郁瀾是聞硯書帶來的,哪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把三個人往宴會廳里面請。
“走啊,瀾瀾。”阮思棠催促。
兩分鐘時間已經(jīng)過了,該回到聞硯書身邊了。
沈郁瀾微微回頭,似乎是望了一眼那輛車,勾唇一笑,沒有半點猶豫地跟著阮思棠她們走了。
這場珠寶晚宴大佬云集,三個面生的小姑娘被迎賓引領(lǐng)到前排中心座位,猜測的言論一時之間不脛而走。
數(shù)雙眼睛盯過來,阮思棠和鹿童如坐針氈,沈郁瀾已經(jīng)開始在這種場合不露怯了,只是她不坐,站姿奇怪,詢問剛好經(jīng)過身邊的工作人員,“您好,請問衛(wèi)生間在哪?”
上面已經(jīng)一級一級地往下交代過了,這姑娘背后靠山不簡單,萬不能怠慢。